了,便回自己那儿。她心中挺生气,为什么总是把她当成小妹妹,总想着不要去理他,可每次总是觉得没有理由。正坐着生气时,周春奇走进来说:
“今天去爬山?”她一听来了精神,不禁提高了声音:
“真的?多少人?”
“一个人。”
“你?还是我?”他不再多说话,她倒是觉得她的脸发烧起来了,但心中觉得挺高兴,整个人都轻松起来。他出去后不久,她笑嘻嘻地去问周新星:
“今天你们有没有打赌?”他一怔,说:
“没有呀。”马上又恍然大悟地样子说:
“你来药我了,自己藏得很深,经常要别人讲得明白。”她故作生气状:
“没有,我从来不药你,我从来都坦诚讲话,为什么总说我药你,不和你们说话了。”她转身就走了。他在说:
“过来,别生气。”她哪里会回去,顾自走了,其实她真得很明白,周春奇不会说这种话,除非他们打赌,才会讲这种话,当然她也不会放在心上。她常想起一则故事,有一个男的看中一个女的,一群伙伴帮他出注意,来个小小的恶作剧,装病,那女的来看他,两个人便好上,后来结婚了,结果呢,矛盾出来了,家庭面临破裂。这个故事对她有影响,并不期望周春奇出于一种赌气而拿她作为赌注,她是一点也不稀罕,做人就是要坦诚。师傅来了客人,她便去应小水那儿记账,结果明主任找了好长时间才找到她,明主任面带笑容,她意识到自己实在是不应该去打扰应小水。晚上就是睡不着,终究是她的一种负担。每个人含辛苦茹不能随心所欲地做自己。
早上因为天冷,她记着账,左手插着裤袋里,厂长进来了,用手指指她的裤袋,她半天醒悟不过来,他说:
“把手拿出来。”她脸都红了。厂长这种人有钱是势,无钱六亲不认,更何况是她这种小老百姓。别去自寻烦恼了,真的,让他们的一切都结束吧。不要再提她的名字,他们是陌生人,过去所说的话,所做的事,就象梦里发生的一切,现在就重新开始好了。不要让她活得太累了。
临到吃中饭的时候,有杨光军进来看100型长轴的数字,明主任瞪着个脸说:
“这儿有姑娘,经常来这儿,以后车间去好了。”杨光军吱唔着说:
“来看长轴数。”而不会讲什么笑话。木子李正巧门卫有一封信拿来,她拆开来看着明信片,偷眼看着师傅的脸色,没有一丝笑脸,就是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