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和杨易平去张师傅家,他们是一个检验室的,张师傅是一个有风度的老年人。他吃过晚饭,便到宿舍对面的亭子里等他们,等到了,便一起进宿舍,他们住在机床厂里的。到了二楼,张师母开了门,叫一声:
“张师母好。“张师母开心的应着,忙开了,又泡茶,又拿花生瓜子,又拿苹果和橙子。大家坐下,张师母有一种酸的感觉。她们竭尽能赞扬的都赞扬,从厨房的整洁到房间的布置,从食品的味道到他们夫妻两个人的共同努力,从挂历的内容到镜框的字体,张师母很是开心。刚吃了一个苹果,张师傅便说去舞厅,木子李实在是不情愿,可又装作很开心的样子,她们竭力怂恿张师母一起去外面逛街,她说:
“我不去,不感兴趣。”张师傅起先硬叫她们拉张师母一起出去,后来见她们拉不出去,便说:
“算了啦,求你们为我着想,晚上要吃不了兜着走了。”大家哈哈大笑有。他们的家不如徐师傅的家那儿温馨,可爱。那儿虽然挤了一点,可温暖,当感到疲惫的时候,家是个避风港湾。张师傅的家,张师傅有心计,一切以他为重,他有点为自己着想的味道。
到了舞厅,便一起进去了。昏暗的灯光,木子李坐到第一次坐的地方,那一次让她心烦,这一次倒是不心烦,可是老想着影子,真怪,和别人跳舞时,很不是滋味,又不认识,那么近,讨厌。不过有的挺风趣,做着自我介绍,有的连起码的道理也不懂。她跳得不开心,她在想如果是影子,那么她会看着他的脸,让他脸红。一个男孩过来邀请,站起来,没有说一句话,跳舞时交谈起来,他说:
“你是学生打扮。”她说:
“我的工龄比你长。”他吐吐舌头:
“了不起。”她总是笑,笑得又尖又响,象个纯真的女孩,又觉得造作,唉,她的脾气要改一改了。
回来时天下着雨,便淋雨回到厂子里,幸亏雨不大。这个月去了二趟舞厅,二次电影院,却淋了两次雨,真是雨趣。擦干头发,睡下后又是多想,早已说过,过度执着的感情是一种无能的表现。而问题的关键在于她在乎又不在乎的样子,又尊敬他同时又贬低他。走不出自己的困惑,常常冥思苦想,浮想连翩。他的身影总是出现,想忘掉,总是不小心地记起,掉进了自设的陷井中,却找不出一点后悔的样子。不要什么也许,那种醉心的感觉,不能实现那就是遗憾,既然是遗憾,又何尝不美呢。留一点心中的影子,留一点回忆,伴随着她走完孤独的一生,又有什么不好呢?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