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的车床那儿站,他上中班,他有一搭没一搭和她讲着话,她说:
“我叫应小水算工时,他人不在。“他说:
“我给你帮忙行不行?”她开心的说:
“好的。”他始终不提去游玩的事,而她也没有说起,他说:
“刚才厂长来过了。”她吐吐舌头便走开了,去中间库做活去了,怕给碰到挨批的,后来去周新星那儿他说:
“奇哥今天心情不好,沉默的可怕。你去不去和你师傅去游玩?刚才我和蔡佩元碰见你师傅,交谈了几句,问我们去哪儿,我们说去上海,问有几个人,我们说暂时保密的。”她听了就是笑笑的。她想当然是和师傅他们出去玩的。明天他们上白班了,到时再去问。
第二天一上班心血来潮跑去奇哥那儿说:
“那两天放假你去不去上海游戏?”他起先很惊奇,而后脸红说:
“不去。”
“为什么不去?家里忙吗?”他压抑着脸说:
“不忙,不去,心情不好。”他问:
“你去不去?”她说:
“我想去,很希望你也去。”他说:
“我不去,去了会大家都要不愉快的。”
“你怎么想得这么多,你心情不好,为了朋友,两天的时间够了。”
“你们三个人去好了。”她觉得委屈,想哭。有车工来领东西了,她便离开了。她做的已全做了,鼓励自己不要失去信心,不要冲动,他太阴险了。如果他真得喜欢她,在乎她的话,他会为她去的。正因为他的不在乎,所以他那么任性。她认定的事她自己解决,他们仍就是玩伴。他不在乎,她固然失望,但绝不会去接受自己不喜欢的人。爱过并不是失去了真爱,是的,也许他在想,她周旋于他的伙伴中,她以为奇哥很看重友谊的,谁知他还是以自我为中心的。
她的忍耐实在是有限的,还特别爱好虚荣。有应小水进来,恰巧明主任也在,她便兴师问罪说:
“昨天晚上找你找得要命,你明知道明晚很忙的,竟然连个影儿也不见了。”他笑着说:
“我也来找你的。”她说:
“我在周春奇的车床等你到七点,再去寝室,再去计量室找你,却连个影儿也不见。”他说:
“不用解释,明明我在寝室等。”他接着说:
“你有个脾气,约人总是约不好,等待是不行的。”她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