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
“还不够的话去割槽好了。”他说:
“那又要换三台车床了,只有八个小时的活。”她说:
“不够就算了,身体要紧。”他说:
“毛病。”她真是多管闲事了,他的身体吃不吃得消管她什么事,她总说他身体不行,胆子小,怕羞。她既然要他改正这种缺点,那也应是多鼓励他,而不是去嘲笑和戏弄他。既然碰上了,就不自暴自弃,也不自怨自怜,该来的会来,不想让自己有所期待,她只想大家互相尊重,彼此都能了解就够了。她不会去照顾别人,只要自己照顾好自己就够了,还有她总是一副神气地讲话,连她自己也感觉不好。
吃中饭的时候,生产科长丁跃越讲起6月1号厂里部分员工要去上海电动厂参观,二十五个左右。寝室里别的人都不说话,木子李倒是讲得挺多,说:
“我师傅去,我也去。”一会儿又说:
“不够派头。”她呀,谁叫她挤上前去讲话,有空没空,去不去,厂领导会按排,要她去或不去,会说的,不要她去,硬挤着去又有什么味道,真是的。她讲话总是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傻兮兮的。想起在机房里时,赵海平好好的给她改定额,而她却叽哩呱啦讲着太多不着边际的话,在这一点上赵海平就是比她聪明多了,不乱讲话,也很会思索,挺有心计,她呀就是讲话太多变成了老太婆念经了。
吃过中饭的休息时间,她睡在床上,那些女孩的脚实在是臭不可闻,睡在床上实在是心疼她的衣服沾染那种味道,起来的时候,她会说:
“唉,我的床可惜了,给你们的脚给臭死了。”在睡觉空隙的时间里,她允许自己想认识喜欢的人,一直在迷迷糊糊中,她在心中说‘奇哥,你知不知道,在你那么近的地方,有一个女孩随着你的一切而生活。’在允许自己想他的时候,让她尽情的想,不允许想的时候,让他从她的生命中消失。他越是一副冷淡的样子,她越发想去结识,也许这本是一个陷阱,可她会无悔的选择跳下去。想起奇哥的生活中会有那么绝情的事,上次去问他到上海去,那么冷冷的语气说心情不好,她以为一切都完了,别去想好不好。总是走不出自己的困惑的。
真奇怪她好象活着是为别人似的。周春奇上中班了,走在他身后睬也不睬,她也不去搭理他,哼,耻高气扬的男孩,自己交了女朋友就把她给丢远了。唉,算了,她责怪不起来,只好衷心的祝福他了。不过,他会是她一直的影子,直到他结婚有一个家为止。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