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说不要来。”她说:
“不,我要来。”停下来,她低下头,眼泪流下来。奇哥说:
“你哭了?”他搂紧她的肩头,她说:
“没有。”她不想掩饰什么,抓着他的腰说:
“烦死了,脑中塞得满满,心中也塞得满满,挺想来这儿呼吸,挺想换个工种,应小水说要让师傅生几回气,她不要我,那才好说。”他说:
“你和你师傅的关系处理的很好呀。”
“不,其实,我很害怕,真的感到累。”他说:
“那你想换到什么地方去?”她在他的怀中哭,说:
“我总是输,多少次我决定不到你那儿,可总是要过来。我以为我再也不会叫你爬山,我现在仍就叫你来爬山。”他沉默着,不说什么,她心中却个声音在说‘认识你是不是个错’但却没有勇气说出来。他让她的头贴在他胸口,下巴顶在她的头上,说:
“其实每个人都不舒服。”她说:
“真没有味道。”她抬起头说:
“奇哥,不要说这烦人的事了,讲高兴的,讲笑话吧。”他说:
“我什么时候讲过笑话。”她说起那一次在火车站等他们时给她的感觉,讲起隧道中的安全感,他说:
“骗人。”她说:
“没有骗人。”他说:
“你们女的总是这样忧郁,要说出来,男的就不同,他们那儿几个却不是这样。”他说:
“近日我常回家,我们寝室出了一件事,几天前,张一栋摔了一跤,腿上划了长长的一条口子,我问他,他也不肯说实话,我当时很生气,凭着这么好的关系也不说。”她说:
“你后来怎么知道的?”他说:
“从他吃的药,从他的伤口看出来的,别人不知道的。”下了山,气氛热烈起来了,雨仍然下着,奇哥说:
“我吹口哨,你来说歌名。”他吹了二句,她说:
“牵挂你的人是我。”她很是得意,却没有深想。到了凉亭那儿去躲雨了。迎面走来两个人,和他们一样。在雨中,她在讲述着赌的可怕,六亲不认,凶的狠,奇哥说:
“有一次我和别人打牌,我妈来叫我,我正在兴头上,挺响的一句‘你好走啦。’我妈气得转身就走,我一看阵势不对,连忙跑来上班。”此时的他看上去就是很柔和的。很快就下山了,真得很冷的。晚上她睡在床上,楼英子在写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