户边的墙角团蒲上,且一坐就是一整晚。
不睡觉所以不需要床?嗯,没毛病。
这些还不算,可知他没有最怪只有更怪,也是让沈久久最无法接受的第三怪——
只见走进屋后,怪老头已经将今天的晚饭一一从背篓里取出,在桌上摆好。
一根根已经洗好不知名的各种根状茎状植物,以及被沈久久忍无可忍,只差哭着恳求后才有的野果子。
是的,这就是他们这些天吃的“饭”了。
怪老头的饭桌上就没出现过正常人家吃的饭菜。
揉了把脸,沈久久慢腾腾的来到桌前,还没开始吃呢,就已经是嘴里苦涩一片,扭曲得五官都变了形。
这深山老林的果子也不知道是怎么了,不是干苦就是酸涩。或许是怪老头根本没有尝试过,所以采回来的这些野果子,才比这些根啊茎的好吃不到哪去?
总而言之,这真的是一个很奇怪的人啊。
等沈久久苦着小脸啃完最后一颗青果后,天色已经渐渐的灰黑。
“爷爷,我今天还要熬汤吗?”
没有照明昏暗中的人脸有些模糊不清,怪老头照旧不言不语,只是提起桌边的背篓朝门外走去。
紧了紧小手,深呼了口气,沈久久不得不再次跟在了他的身后。
……
木屋旁边的空地上,架起了火堆,圆口三脚的鼎内,水咕噜噜的早已经沸腾。
多种药草混合,让方圆几里都弥漫着一股说不出来的奇异味道,经久不散。
待怪老头放下最后一种药草,原本还带微黄的药水瞬间变成了乳白色,由鼎内往外不断翻涌着同色的水雾气体。
不等他那渗人的眼光催促,沈久久着着单衣,已然没了最初被煮,被熬汤的恐惧,乖乖的只露出头部后将整个身子没入鼎中。
还记得醒来后第一次被怪老头随手丢进鼎里熬汤。
吓的沈久久眼泪横飞,先是扮可怜求饶,无果后尖声破口大骂,直到五脏六腑焚烧疼痛难忍,冰火交加各种酸爽才让她闭了嘴,只剩咬牙切齿的狠狠忍着。
她虽然不懂医术,却也知道当时砸下寒潭时应该受了很重的内伤,可熬煮过后却奇异的消失了所有痛感难受。
沈久久暗暗猜测,这个怪老头怕是一位真正隐居的高人。不说他那身来无影去无踪的本事,单就只这一手神奇医术就足以让人叹为观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