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岂不是全国都晓得?”
江宴行叼着烟,语速慢条斯理,“叶家总有交好的媒体,现成的舆论利润不赚?反正这事瞒不住,借东风搞宣传,还能洗万科黑不溜秋的名声。”
叶凯风竖大拇指,“不愧江家的继承人,我马上去办,等我!”
捎着异味的风反向吹来,轻盈槐花纷扬沉进沟渠。
江宴行原地站了片刻,将烟蒂压灭在栏杆。
刚抬步,女孩儿委屈的哭声隐约传来。
年岁不大,夹着奶音的哭腔柔软得像汪水。
江宴行的心莫名动了动,驻足看向声源。
救护车已经赶到,巷口人来人往。
穿毛线裙的小姑娘侧对他,坐石阶垂头抹眼泪,裙摆沾染血迹。
他看不到五官,只能看见她脏兮兮的内手腕画着三颗星星。
保镖顺着江宴行失神的眸光望去,“江先生?”
江宴行目色闪烁,朝小女孩的方向微扬颌线,“送她看医生。”
——
安置冲突中受伤的几名人员入院,叶凯风如释重负。
江宴行晚上有饭局,叶凯风亲自送他等电梯。
“我会善后,你放心,听保镖说,你默默无闻派人送个小丫头来医院,难道想当奶爸?”
身旁挺拔缄默的男人低头扫腕表,不置一词。
叶凯风喋喋不休,“其实你做爸爸有点早,毕竟没收心,不过我很期待喝你的喜酒,前晚”
江宴行整理袖扣的动作一滞,放下手,漆黑如夜的眸若有似无掠过叶凯风,嗓音仿佛凛寒雪风割裂他咽喉。
“脑袋长脖子上别只当摆设,否则何必要它?不如拧了。这是我最后一次收拾你的烂摊子,下不为例。”
电梯门滑开,江宴行拍拍叶凯风肩膀,抬步迈进去。
叶凯风瞠着双门一点点关闭,“三哥,我什么都没说!”
这时,右侧轿厢陡然跑出一个形色匆匆的女人直奔休息区。
准备掉头的叶凯风眼皮一跳,忽地止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