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天后,金四季会所。
宋栖棠一袭水蓝凤尾裙从换衣间出来,娇姐立刻看直了眼。
“太美了!我就知道自己的眼光从没错过!”
金四季是高级夜总会。
来此地消遣的男人十有八九都奔着下半身,也有道貌岸然的伪君子,玩腻了白幼瘦和妖艳范儿想尝试新口味,比如大家闺秀之类的。
娇姐第一次见宋栖棠,就觉得她身上那种清冷孤傲的名媛气质很特别。
“你平时看着挺瘦,也不爱打扮,原来身材这么有料。”
娇姐满意地欣赏宋栖棠,“就按之前定好的,你做ktv公主,一个班两千,不是会唱粤语歌?今晚刚好有南边的客户订总统包厢。”
宋栖棠抿唇,喉咙仿佛嵌了排钢钉,声带稍微打开便疼得钻心蚀骨。
头顶暗柔的灯光斜射,她却如芒在背,忽然想夺门而逃。
“如果你特别讨客人喜欢,价格还能上涨。”
娇姐似乎洞察了她的犹疑,“小宋,你是隋宁的朋友,她帮过我,我也帮你,所以同意你不出,但开弓没回头箭,你要得到必须付出。”
宋栖棠攥着裙子,手背青色的脉络浮现,半晌,沉默着点点头。
“你让人带我过去吧。”
——
包厢装潢得富丽堂皇。
宋栖棠甫一露面,四面隐约传来惊叹,她慌忙垂眸,拘谨得无地自容。
然而,目光触及自己交缠的十指,她又尽量镇定抬头。
除却宋栖棠,还有七八个美女,满室暗香倩影。
娇姐教的规矩自动回放脑中,宋栖棠轻盈落座,主动替客人斟酒。
“新来的?气质真不错,叫我刘老板就行,会唱歌吗?”
宋栖棠盯着轻拍自己大腿的中年男人,鼻端闻到一股狐臭,强忍不适,酝酿几秒,笑得落落大方,“您要听什么?”
对面有人问:“珠宝协会的李会长到了么?”
包厢门忽地被推开,豪迈的男声大笑,“我迟到了,自罚三杯!”
宋栖棠背对着门,隐隐觉得声音耳熟。
可“珠宝”两个字分散了她的精力,心底凭空掠过糟糕的预感。
“说曹操曹操到。”沙发坐着的老板们不约而同起身,不晓得看见谁,谄媚的语气更夸张,“今晚吹什么风,把江总您吹来了?快请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