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白藕梨汁得一刻钟。”宋栖棠不温不火解释。
江宴行打量宋栖棠此时的形象。
扎着松马尾,柔顺乌发扫过细腰,俏媚泪痣点缀在低敛的左眼角。
他冷淡环视烟火气弥散的厨房,脑海一闪而逝的,是她拎着米油的情景。
旧时的宋栖棠娇生惯养,别提下厨做一桌像样的菜,哪怕连落座的椅子都无需自己挪。
“这围裙,挺适合你,都说进去过的人脱胎换骨,我现在信了。”
宋栖棠正背对着江宴行开洗碗机,闻言,手一颤,碗碟碰出刺耳的脆响。
“江先生若感到好奇,不如哪天自己亲身体验?或许那里更适合你。”
“不用等那个人送我进去,我会先解决他。”江宴行的黑眸寂然流连过她清绝侧脸,要笑不笑,“我看你脸色不太好,最近可能有血光之灾。”
“您还会看相?”宋栖棠反唇相讥,“我的灾难十五年前就开始,不过这阵子的确很倒霉。”
后头半晌无声,纵使洗碗机在运转,可厨房倏然安静得令人心慌。
她犹豫片刻,徐徐侧身。
——门口已不见江宴行的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