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麦麦沉默了片刻。
“其实你没必要把事情揽到自己身上,你明知道这种事情不是你劝不劝就有用的,如果她真的想寻死,你说什么不说什么,又有什么意义呢?”
“当她跳下去的那一刻,就确定,她自己已经没有生的欲望了。”
她这样劝着祁明。
祁明心里也知道,他劝不劝结果可能都一样,可是没有劝就是没有劝,劝还有机会,没有劝就一点机会都没有,这是不争的事实。
“我知道你是什么意思,不过现在肯定是不能回去了,我得在医院等着结果。”
乔麦麦叹口气。
“你的那个同学也真是,她跳下去的时候,就没有想过自己的父母是多么辛苦才把她养大的吗?怎么能因为一个男人就做出这样的事情……”
“她的父母应该非常伤心吧?”
乔麦麦只要想到这一点就觉得心里非常不是滋味。
可能是见多了在手术室外面声嘶力竭的家属,代入感就非常强,明明没看到,也大概可以猜想到那个女孩父母现在是怎么样崩溃的表情。
“没办法,现在很多年轻人心理承受能力都太低了,而且普遍比较自私。”
“她们心里想到的第一位就是自己的心里想法,所以轻易就能做出轻生的举动,她们根本不会考虑如果她们死了,她们的父母怎么办。”
“不管怎么说,父母都是她们在这个世界上最亲的亲人,她们却能因为一些事情不顺心就把父母给舍弃了。”
祁明说着,又叹了一口气。
虽然他那个女同学的死和他没有直接关系,他还是觉得非常惋惜没能在她跳楼之前,好好和她聊上几句。
人非草木,非机器,怎会不怕死,怎会不怕痛?
听说当时她是坐在楼顶外面的小台子上一个多小时才跳下去的,她当时一个人在楼顶上那么久,是否只差一句劝慰,就可以回头?
她现在应该很疼吧,浑身骨折,五脏六腑都被伤到了,还在抢救。
她的父母不愿意放弃,明说了就算是植物人都要把她救回来,就算是未来只能靠插管吊命,也不愿意让她死,无论女对女孩还是女孩的父母,都是一场可怕的折磨。
如若真的救回来一个只能靠插管维持生命的情况,那么她恐怕将一直在病房里痛苦却无法诉说,浑身疼到极致都无法言语。
这样的日子,真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