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世界。”
“信任,是罪吗?”他转向她,一双鸢色的眼眸盛满了脆弱和无助:“这世上尽是不幸的人可他的不幸源于自身的罪恶,无法向任何人抗议他狡猾,软弱,卑微”
说着,他要将小人放到了那碗水中。
伊源优拦住了他的手,深深望着他的眼,神色温和。
“我想你还漏听了一句话。”
她将小人扣在太宰治的手心,顺势握住他的手。
“他说,可我还爱着这个世界。”
伊源优记得,她和太宰治的初遇应该是发生在两年后。当时的他失去了自己的挚友,离开了原本所在的组织。而那时的伊源优是一名专在地下活动的情报员。伊源优收到了好友的请求,帮助太宰治洗白履历和出身。
太宰治的行为总是不按牌理出牌,他经常莫名的做出各种自杀行为,不过倒是死不了。伊源优想过阻止,却在他经常穿的大衣里发现了一张纸条:
一面写着,唯有尽力自持,方不致癫狂;另一面却写,去成为救人的那一方,既然两边都一样,不如做个好人。
他在挣扎。
但当她见到太宰治时,他永远是笑着的。
他表现得骄傲又自信,神采飞扬。他有些冲动,总是会对着刚见过一两面的女孩发出“殉情”的邀请,虽然大多时候都会被打枪。
他在情场上大概是个胜利组,甚至不用他勾勾手,就会有一堆女孩抢着到他面前。他看似跟每个女孩都亲密暧昧,却又疏远无比。
这大概就是他说的:“见一个爱一个的人,其实谁都不爱。”
他大概是孤独的,可是伊源优却发现他总是有意无意的在疏远想亲近他的人。
他大概是痛苦的,绝望的,想死的,但是却又倔强地活着。
他这个人是矛盾的,他在心底的深渊挣扎,却依然有着骄傲轻狂,幽默又孩子气的一面。
伊源优出身在罪犯家庭,在泥沼中成长。她早已受够了父亲的暴力,母亲的癫狂。所以在十几岁的年纪就出逃,四处躲避,一直到她成了一名游走在犯罪边缘的情报头子时,生活对她来说只是一种看时间流逝的方式,过得如何都无所谓。
但太宰治吵着带她去了很多地方,看了很多风景,即便他比伊源优更需要疗癒。
在相处的那段时间里,太宰治拯救了对生活麻木的伊源优,但伊源优却没能等到太宰治被拯救的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