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原在地下,自然照不到日光和月光。底下花街的霓虹灯虽然亮,但是光却照不到这么高的屋顶。好处是她不容易被发现,坏处是如果她记错了地形,很有可能得耗上一堆时间才能找到日轮房间。
好在事实証明,她的记忆还是靠谱的,很快就落到了那高台上。
高台与房间隔着一扇拉门,里头隐隐约约传来女子的啜泣声。
伊源优拉开了门,里头斜坐在地的女子缓缓抬起头来,房间内摇曳的红色烛火照亮了她满是泪痕的面容。
她望着逆着街上红绿的霓虹灯光而来的伊源优,模糊的眼随让她看不清来者的模样,但是一个朦胧的轮廓仍然映入了她的眼底。
“你是”
伊源优来到日轮面前,尊敬地单膝跪地,抬手为她抹去泪痕,安抚的说着:“见过日轮太夫,我是月咏大人手下的人。”
“请问月咏她现在怎么样了?”日轮轻轻的拉住伊源优的衣角,眼里满是担忧,“我听说凤仙大人他封锁了这里外面还多了很多人。”
“月咏大人现在也在主楼内了,同行的还有另外三人。百华内的大部分成员都很尊敬月咏大人,不会让她陷入危险的,请您放心。”伊源优安慰地同她说着,“目前晴太就在这一层楼,我猜测他应该正在前来找您。凤仙大人应该也在这层楼。”
“晴太他”日轮的眼中带上了点惊喜,却又迅速黯淡了下去,她撇开了自己的视线,但那眼神中溢出的愁苦仍难以泄露了她复杂矛盾的心情,“我不能见他,凤仙会杀了他的。”
“可日轮太夫,即算您不见晴太,凤仙他就会放过晴太吗”伊源优见她挣扎的模样,也有种难以形容的难过。
母亲想要保护孩子,这没有错;孩子想见保护了自己的母亲,伊源优认为也没有错。
那错的是谁呢?将日轮囚禁起来的凤仙
晴太日日来吉原报到,就是为了见到自己的母亲,可他不知道,只要有凤仙在,他这个梦想就不可能实现,还可能丢了自己的性命。
但他能知道什么呢?
刚出生不久就离开了吉原,由爷爷扶养长大,爷爷去世后,也只知道自己的母亲是吉原的第一花魁。
“他会的”说到这里,日轮的笑容中带了一点讽意,但眼里的愁绪却又多了些,“他是个守信的人。只要我不离开这里,不见晴太,他就不会杀了晴太的。”
可是为什么?
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