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渐感到了一种麻木的失重感,那是一种并不清晰的——非常模糊的失重感,就像是你是一片落叶、你是海中的孤岛,你在空荡荡的世界里漂浮又坠落,你的意识模糊又朦胧。
你讨厌这样的感觉。
你更加用力地抱紧了自己,努力地想将自己从这种光怪陆离的感觉中解救出来。
于是你试着找出一条近在咫尺的绳索。
于是你的思维攀上了康纳肯特。
细弱的神经纤维开始搜索那些能让你落入世俗中的话语,于是它们自发地顺着记忆的河流向上攀爬,然后理所当然地找到了几秒前的你们还在讨论的事情。
你们之前
对了,你们是在讨论——是康纳在问你[什么是你定义里的重要]、[你定义中的重要的成因又是什么]。
也是这个答案让你的认知忽然陷入了无序的迷茫——因为你发现你根本就不知道所谓的[成因]与[为什么]。
所以——
“对不起,康纳”
道歉禁止的协约被硬性撕毁,你对他说了一遍又一遍的对不起:“我我不知道我没法回答你的问题了,因为我自己也不知道答案了”
他:“”
他强硬地按住——攥住你的肩膀,强迫你那深深埋入膝间的头重见灯光,你被迫离开了黑暗又寂静的狭小空间,在被汗水浸湿的模糊世界里与他目光相接。
你看到那双跃动着火焰的蓝红色双眼。
“——不——要——道——歉——”
他生硬地咬着字说。
“而且,那不重要!至少是对于现在的你——对我来说不重要!我只想知道你怎么了,你为什么头痛,为什么脸色苍白,为什么流了这么多汗,又为什么——”
他的指腹探向了你的脸颊,粗粝的触感按上了你的眼角。
他声音突然放轻。
“又为什么在流泪。”
你张了张嘴:“那不是汗吗”
他:“”
他没有起身,抬手便从桌上抽出了几张纸巾,他示意你抬头,然后动手擦拭起你被汗水与泪水遍布的脸,你无法看到康纳肯特眼中的世界,他却看到了你脑中的世界——他看到你的神经元、胞浆、神经纤维、神经突起都一切正常,在那个微观的世界里,你不是疼痛的,在他看来,比起[疼痛]让你流泪流汗,你看起来更像是在[痛苦]。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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