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真不需要来点药物控制?”
应明远屈指推推鼻梁上的眼镜,肯定地颔首。
他看过萧榆以前的画作,一眼就看出他的自救意识很强烈,撇开妄想不谈,他看似轻松,其实精神上很紧绷。
从画里透出一种只是为了别人而优秀,只是为了别人而活着的意思。
这可能跟某个人或事件有关,也可能和家庭有关,不过患者对于这方面,没有倾诉的欲望。
而药物,并不是解开某个心结的解药。
萧榆视线落在那张皱巴巴的画纸上,抿了抿嘴,他还是觉得自己挺疯的:“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这世上真有僵尸存在”
好吧,他觉得自己快分裂了,脑袋里有两个小人在打架,一个告诉他要相信科学,积极吃药配合治疗。
一个告诉他你没病,都是真的,这个世界就是这么奇妙。
应明远喝了一口咖啡,确实有在认真思考这个问题:“主观上来说,对于你的想法,我挺认同,毕竟这世上多的是未解之谜,但你懂的,我得从客观上开导你,因为你说的这个情况是不可能,也不允许出现的。”
这话说得不偏不倚,却恰恰让萧榆下定了决心。
与其纠结,不如再去一次大苗山,亲自去验证真假。
在性格方面,他经常处在两个极端,有时候极端的冷静,有时候极端的冲动。
这一点从他擅自脱队追进大苗山那次就可以发现。
出院前,萧榆最后再去听了一次冉平的描述,谁知这次的结果比上一次还要不如意,因为冉平突然驳回了之前所有的言论。
他对于自己嘴里的神没有任何印象,人也很恍惚,三句话都说不出来。
这种情况谁都没料到,无奈之下,卢队给他加上了精神检查,至于是什么原因,这就不是萧榆想要关心的了。
因为不管怎么样,人肯定是要接受法律制裁的,这是没跑的事。
他跟卢队正式提出辞职,办理好各项手续,从警队出来时,正好对街有家花店,萧榆进去买了两束花,打车去了郊区一处墓地园。
这里远离城市喧嚣,安静得只有风吹树叶的沙沙声,萧榆抱着花从一侧台阶走上山坡,路过一块块冰冷有序的墓碑,最后停在两块靠在一起,落了灰的墓碑前。
他将灰尘擦干净,把花分别放下,来前觉得有很多话想说,现在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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