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繁是被一阵吵闹声吵醒的,脑子昏昏沉沉伴随着刺痛,他努力睁开眼睛,入目一片黑漆漆的,还有点点的白色透进来,宁繁艰难的抬手揉了揉眼睛,模糊的景象逐渐清晰。
黑不溜秋的房梁上看着竟然像是茅草,颤颤巍巍的像个要被吹走,,而身下也是硬邦邦的硌的非常难受。
这不是自己家,甚至不可能是现代城镇中的任何地方。
宁繁又闭上了眼睛,再睁开还是同样的地方,自己不是在做梦?!
他想起来了!昨天被无良老板压榨加班到凌晨,站起来时眼前一黑就晕了过去,按道理他现在应该是在医院明亮的病房里,而现在的情况显然不太对劲。
脑子里浮现出一点记忆,但还没等他理清头绪,屋外就传来吵闹声,有女人在哭,他皱着眉,强忍着头晕眼花站起来,才发现他身下的都是床,而是一块木板,铺了条薄的忽略不计的麻布?
“就是你这个女人,挑拨我儿子,连家里的伙计都不做了!”老婆子拉住一个中年女子,状若疯妇,那嗓子喊的震天响。
“你放开我娘!!”小男孩冲上去抱住老婆子把她往外拖,无奈人太小了,拖不动,反被推倒在地。
老婆子揪着那女子,宁繁都能瞧见那唾沫星子喷出来,“还不回家去做活,整天就知道偷懒,看老二回来我让他怎么收拾你。”
那女子单薄的身子被揪得东倒西歪,咳嗽连连都快喘不上气来,看得宁繁有些揪心,再一看,那女子脸上有些红彤彤的,配上那张惨白的脸,这明显是被打了啊!
“贱蹄子”
眼看那女子就要摔倒,宁繁忍不住冲了出去,“住手!”
这一嗓子让老婆子手下一顿,也让宁繁抓到机会用最大的力气把老婆子推开,那女子喘着气咳嗽了两声,随后欣喜喊道:“繁哥儿你终于醒咳咳咳”
宁繁脑子里闪过一些影像,脱口喊了句:“娘。”
等等,他是个孤儿,压根不知道自己爸妈是谁,况且这年头谁还会娘
这年头可能真的会这么喊,宁繁这才反应过来,眼前无论是老的还是小的,都穿着古装,而且不是电视里那种或华丽或飘逸的,而是几块破麻布做成的类似于短打的衣裳。
“你个短命鬼既然没死,怎么不去田里做活?果然跟你娘一个样子,净知道偷懒。”老婆子就愣了一会,立马就虎着一张脸,简直把刻薄写在脸上。
阿婆你谁,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