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宁繁又一路找着,可惜没找到茜草,这可是非常好用的染料。
到家时他娘已经在煮饭,炖了猪杂汤,又炒了两个菜,饭后把最不能放的葡萄给吃了。
留下葡萄皮洗干净捣烂过滤加水,将剪好放在明矾水里浸泡了一会的绢丝拿出来放在葡萄汁液里,揉搓浸染,拿出来放在清水里洗净,之后阴干就成。
而浸染时间跟次数导致了绢丝颜色的深浅,他只试了一条绢丝,剪了下来还没锁边呢。
可惜这个季节葡萄不多了,又不能久放,否则紫色可是稀有色,也更能卖的上价,现在只能希望明儿那户人家还有葡萄。
他染三条颜色深浅不一的纯色丝绢,又染了一条扎染的,晾在卧房里,就等着明天干了看效果,还得他娘锁边。
一尺丝绢只能做成一条围巾,真是贵的不行。
染完睡觉,宁繁倒头就睡,雷打不动。
第二日天亮了,丝绢也阴干了,颜色还是非常好看的,紫色向来是最神秘的颜色,也非常稀少,扎染的紫白色也非常美,就像是花瓣一样。
“真好看。”陈氏惊叹,这样的颜色她从未见过,配上丝绢细腻轻薄的半透明质感,飘飘欲仙,没有哪个女人会不喜欢的。
“娘,还得锁边呢,你一个人行吗?不然找个绣工好的婶子来做?”
“行行行,这个简单,我一个人就成。”
还好他买布的时候让专业人员店铺伙计一尺一尺的剪,也就不用拿回家另剪,还有剪歪的风险。
而他娘从前也是会做些绣活的,只是后来忙于家事荒废了,现在做了几身衣服,手感渐渐回来了,衣裳做的越来越合身,不时还会绣些花上去,比如宁繁宁盛的衣上绣了竹叶,小梨花是梨花,他爹,没这个待遇。
而做完了锁边,还有一家子的棉衣要做,做藕粉这活宁盛一个人已经可以驾驭,而牛被宁繁架走后他会出去割草,宁繁今天又交给了他一项任务,盯着自家老爹不让他犯蠢。
为了维护自家大孝子的名声,也为了让老宅内部不和谐,宁繁不得不经常给老宅送东西。
指定这样给什么人,给大房还是给三房,尤其是给宁耀宗的,但按照老太太的尿性,好东西肯定会留下给宁耀祖,眼见要到手的东西给了旁人,能不心生怨恨?
本就关系不怎么样的两房人,时日久了,矛盾重重,肯定鸡犬不宁。
当然这也不能怪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