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小子,这是他很久以前就发现了的。
余掌柜捏着手里薄薄的十多页纸,陷入了纠结。
宁繁见他没有一口回绝,就知道有戏,还能谈,“于叔,如果我自己盘下铺面开茶馆,您觉得半闲居能坚持多久?但我并不想这么做,一来我们合作了这么久,您也该知道我的为人,而我也信任您,其次开茶馆不是我的目标,做掌柜太累了。”
这倒是实话,他不是不能,而是不想。
“你真不想当掌柜?”在他看来宁繁年纪虽然轻,做事却老成,而且总有新点子,做掌柜绰绰有余。
宁繁笑眯眯回:“不想,一家铺子的琐事那么多,我才不想费这个精力呢,我更喜欢躺着赚钱。”
“你得让我想想。”
送走了余掌柜,宁繁也陷入了沉思。
这个想法他不是今天才有的,也不是他贪心,而是人都有堕性,他自问不是做总裁全年无休的料,也不过是个上班就想摸鱼的普通人人。
不逼自己一把,他可能真的会躺平,比起被卖断的一锤子买卖,分红制当然更能蛊惑人心不,激发动力。
不过他也就是一个提议,如果余掌柜不答应,他也不可能真自己去弄个茶馆,更不可能跟春和楼合作,顶多就是,嗯,躺平也不错嘛。
宁繁躺在躺椅上打了个哈欠,眯起了眼睛,这样的生活真不错。
宁繁已经有半个多月没去镇上了,年前下了场雪,将路都封住了,正月里又有些稀稀落落的小雪,村子里的人都在猫冬,路上没人走,就被冰雪覆了,牛车也走不了。
这段时间太阳还不错,作坊开工后里正又组织着村里人把冰雪给铲了,去镇上的路才通了。
宁繁抱着汤婆子裹着大棉被坐在牛车里,感慨着想穿鹅绒羽绒服,又轻便又保暖,鹅他们村子有,但鹅绒味道太大,他不知道怎么去味,只能对着陈家的大鹅眼馋。
按照余掌柜的地址他顺利的找到了塔子巷,路上泥泞一脚一个印,两旁的墙檐看着有些破败,宁繁找准了人家敲了敲门,开门的是个小子,年纪看着不大,身上没几两肉,人倒是看着利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