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奇巧心思多,总有稀奇古怪的想法,但为人坦诚,到像不是那种攀附权势的人。”
“你心里有数就好,你大哥一心科考,清官难做,日后官场少不得银钱开路。”
“我醒的,大哥读书好,现下只等秋闱中第,只是我怕大房那里会使下三滥的法子。”
听见大房,二夫人不由得冷笑一声,满眼都是不屑,“当日大房跟老爷子进谗言,把茶楼丢给你,如今你经营的有声有色,这一巴掌甩在脸上,他们迟早是想还回来的。”
“我一直提防着呢。”
“那一房仗着是长子,老爷子宠爱就以为能压我们一头,日后总有他们好看的,只要你有了出息,日后家里的生意还能给了他不成?老爷子再宠爱大房,也得问问族老们同不同意。”
邵家是个大家族,虽然他们是嫡长房,握着生意,但旁支多少都有份额,每年店铺能有多少进项,一笔一笔不都记录在册,自家的生意自家管,但家族的生意可就不是那么好管的。
主事人不能给各家带去利益,谁会惯着你,谁能主管谁就能做当家的,没点子能力手腕还想打压有能力能赚银子的,谁会答应?
大房那一群败家货,怎么能跟她儿子比?
想到这些,二夫人急匆匆吃完了饭,开始研究起册子。
“宁繁说,这些大多都是在半闲居实验过了,目前看来是不错的,我想着在重山居先试试效果如何。”
二夫人看的仔细,点了点头,“有些问题确实真知灼见,只是有些却不合适。”
邵公子认真道:“宁繁说,实践出真知。”
二夫人抬头看了儿子一眼,二老爷是个不思进取没什么大志向的,否则当年老夫人也不会亲自出马放下脸面求娶二夫人回来。
而能一手撑起二房家业的二夫人当然不是个迂腐守旧的人,手腕能力样样不缺,可惜一个女人不好时时抛头露面,于是从小就细心教导儿子,重山居也算是个历练。
“你既已有了主意,就去做吧。”
“儿子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