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繁拿出带来的糕点饴糖分给他们,没一会就熟悉了起来,一个个都喊着“哥哥。”,围着他转。
大狗子像个小大人似的给他介绍起这些人的情况,只能说,各有各的苦楚。
忙碌了整整一天,破庙不能说焕然一新,但也跟他们来时大不一样,叫花子们洗完澡洗完头换上干净的衣裳,眼睛里也多了一分神采。
黄大夫诊治完毕后拿着一大摞的药方交给宁繁,“大多都是体虚之症,只要吃饱了再补一补应该无大碍,但有几个,不大好。”
“不大好?”
“这个叫冯海的,三天前被人打断了腿,一直没治,草草包了包,发热发的厉害,我已经替他正了骨,腐肉也挖了,但若一直这么烧下去,恐怕性命难保。”
宁繁皱眉,“有没有什么办法?”
“用烈酒擦身,把高热降下来,或许还能保住命。”
宁繁立刻让人去买烈酒,最烈的那种,可惜他不会炼酒精。
“还有那个叫大生的,身上都是陈年的旧伤,脑子也不大活络,每日一用药养着,或许能活得久一些。”
宁繁叹息,黄大夫继续道:“还有何娘子,冬日月子里被赶出家门,气血两亏,落了一身病,那小娃娃能养到现在也是真的不容易,小娃娃多补补或许还能好,但何娘子估计活不到天命。”
黄大夫又絮絮叨叨说了许多,宁繁安排人一一按他说的办好,眼见天色已经晚了,汪武跟余方自告奋勇留了下来,看着点这边的情况,其他人就先行回去了。
夏日里还是很热的,宁繁没忘记带大蒲扇来,一人一把,大狗子宝贝似的抱在怀里,支支吾吾的问宁繁还来不来了,宁繁说他会一直过来看看,大狗子这才放心。
夜晚,何娘子摸着怀里的鸡蛋饼子,哪怕已经冷了也舍不得吃,她怕今天就是一场梦,明儿一觉醒来,还是那个屋顶有洞的破庙,没有新被子跟新衣裳。
“娘,繁哥哥说,以后兰兰不会饿肚子了。”小丫头窝在娘亲怀里,手里还握着个饴糖,悄悄塞到她娘嘴边,“娘吃。”.
何娘子被塞了甜甜的糖,突然哭了出来。
小丫头慌了,“娘、娘不哭。”
“娘这是高兴的。”
何娘子把女儿搂得紧紧的,当初婆婆要把女儿溺死,她拼命护着被一起赶出了家门,可是她从未后悔过。
女儿小小的一个,是破庙里众人今儿去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