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梁天佑喘着气,读书人没干过什么体力活,身体到底娇弱了些。
“天佑哥,你有空吗,有些事我想请教你。”
梁天佑一笑,“你倒是赶巧,正好下午没课,你想问什么,我肯定知无不言。”
宁繁带着梁天佑就近找了个茶肆,把他的想法一说。
梁天佑沉吟了片刻才说:“办诗会别的没什么,重要的是得有人牵头。”
“牵头?”
“对,最好是有名望的大儒,名望越是高,仰慕而来的学子便越是多。”
“那你可认识作诗好的大儒?”
“书院的陈夫子学识好,当年差一点就考上了进士,他做的诗可谓乌溪镇第一。”
“那能不能请他去?”
梁天佑摇了摇头,“很难,陈夫子淡泊名利,想拜入他门下的学子非常多,但他只收过三个弟子,其中两个已经考上了举人,另一个也是秀才。”
“那别的夫子呢?”
“夫子们大多连书院学生办的的诗会都很少能请到夫子。”
宁繁懂了,夫子们看不上一般人,连自己学生都不一定看得上,更别说他这样的市井商人。
宁繁叹气,梁天佑连忙说:“我替你去问一问夫子们,或许会有夫子愿意,还有书院里有名望的学子,也是可以的。”
宁繁想了想,觉得让梁天佑去问反而不好,显得自己别有用心,恐怕会更加被人看不起了。
“陈夫子惜才吗?”
梁天佑一愣,“那是自然,无论是哪位夫子都是爱才的。”
那就好办了。
“明儿我再来一趟,你能不能替我送样东西给陈夫子?”
“那是当然。”
两人就此说好,宁繁就回去了。
想一想过几日就是中秋了,大晟也是有中秋节的,而且是个挺盛大的节日,正好可以借此机会。
他回家后拿出生宣,下笔写下了半阙词。
再一看自己这一手龙飞凤舞的字,抽了抽嘴角,陈夫子不会还没看清词就给撕了吧。
于是他把宁盛喊了进来,让他抄了一遍。
宁盛学业一般,但练字是下了功夫的,不说多漂亮,笔力还稚嫩,但好歹看得过去了,比他好上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