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说话之间,小二端着温好的酒走上二楼。
彼时酿酒技术有限,酒中一些有害成分无法去除。喝多之后难免头疼。后来有人发现,用热水温过的酒,虽然酒气会变得淡些,但饮后却不再头疼。
于是自上古开始,无论冬夏。一般的达官贵人,喝酒之前都喜欢把酒温一温再喝。
当然,这酒只能温上一次,若反复去温,酒气挥发殆尽,再好的美酒也变得无味了。
这时许定国正好见到小二上酒,于是借着喝酒的事,推搪了一下马绍愉的问话。等一杯酒下肚,许定国心中也有了主意。
暗想;“他一个文官,我却怕他干嘛?这人啊,就不能干亏心事,否则连说话都没底气。”
想到此,心神大定道:“建虏就在北岸,虎视眈眈我大明。身为大将者,总要熟悉一下山川地理,未雨绸缪。”
“怎么,马大人可是想代替史阁部,来查我的守土之责么?”
许定国不冷不热的几句话,噎得马绍愉面红耳赤。大明朝向来有文贵武贱,以文御武的传统。如果这事放在两年之前,借许定国几个胆子,也不敢和大使文官这么说话。
可今时不比往日,朝廷还要依靠这些藩镇。只要手里有几个兵的,甭管能打不能打,说话的底气都不一般。
马绍愉暗道:“说什么未雨绸缪,我看多半是手头又紧了,想在辖区周围弄些粮饷吧。”
“只可惜我身为天子使臣。却也只能不疼不痒的这么问上这么一句,国事艰难啊”
马绍愉只道许定国私离汛地是为了打打秋风,还真没想到许定国胆敢做出坑杀大将,图谋叛国的事情来。
陈洪范见气氛尴尬,忙打圆场道:“嗨,许总兵未雨绸缪一心为国,马大人也是直言刚正。都是为了我大明的江山社稷啊。”
“马大人,自从多尔衮把您和左大人扣留在了北京,我这心里一直惦念不下。想着那建虏狼子野心,欲图我中原。你和左大人被建虏扣下,是凶非吉。”
“你们此番归来,是自己逃出来的么?”
这次陈洪范和马绍愉、左懋第三人一同出使大清国,临回来的时候,陈洪范和多尔衮暗通款曲,私下里可是说好了。
务必要把马绍愉和左懋第扣在北京,自己才好施展拳脚,效仿当年秦桧之事。
可这时见马绍愉居然安然归来,心中未免很是奇怪。
马绍愉听陈洪范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