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襟边儿上露出些许,一般都是捡着皮草最好的部位露出来——称之为风毛。
“小主今年难道打算穿这件旧衣出席除夕夜宴?”素雨有些不敢置信。
姚佳欣淡淡道:“我没打算出席。”——寒冬夜里,跟着出去折腾做什么?还不如好好窝在自己的偏殿养病。
素雨点了点头:“小主不出门也好,您身子骨还弱,经不得外头的寒风。”顿了顿,她又道:“懋嫔娘娘常年礼佛,想来会通融的。”
浓云忙道:“就算如此,小主也该做件新衣才是,奴才瞧着那匹云缎颜色极好。”
姚佳欣想到自己如今这幅鬼模样,实在没兴趣制什么劳什子新衣,不过转念一想,之前给自己治病那个周太医是懋嫔派遣的,她又想请除夕夜宴的假,懋嫔那里少不得要意思一下。
便道:“素雨,你那些银子去一趟缎库,再弄几张貂皮,起码要凑出一件斗篷来。”
素雨只当是小主被浓云说动了,要做今冬新衣,便忙去办差了。
“等等!”见素雨正要退下,姚佳欣又忙道:“还有炭,我瞧着怕是不够用,你带上杨峪和小柳子,使银子换些好炭来。”
这屋子里只烧了一个炭盆,实在是太冷了。再这么下去,一个不小心,又得冻感冒了。
贵人份例,原本每日有五斤红箩炭和二十五斤的黑炭,其中红箩炭的质量最好也最耐烧,而黑炭难免有烟气,而且还不耐烧。
自己的屋子里冷成这样,肯定是炭例被克扣了不少。
素雨有些肉疼,又不敢直接反驳,斟酌了一下,道:“不如奴才去多弄些黑炭来,也一样能用。”
姚佳欣听懂了素雨的意思,黑炭便宜呗!
素雨低声道:“弄些干爽齐整的黑炭,在外头烧上一盆,等烟小了,再把炭盆端进来,必不会熏着主子您。”
姚佳欣倒是真没想到这点,“不过这活儿又脏又繁琐”每烧一盆,就得去外头折腾一趟,一不小心还会被烫到
素雨心中甚至感动,“奴才知道主子心疼咱们,不过这烧炭的活儿着实算不得什么。”
是了,在宫里,有几个主子会把宫女太监当人看?
姚佳欣感喟不已,便道:“我记得有四匹毛青布,我再给你们每人添二两银子买些棉花,给你们每人做一身新衣吧。”她这几个宫人,穿得都格外单薄,年纪小的小柳子和浓云手上都生了冻疮,看着也是在是叫人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