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撞到贵人,因此不能亲来,特意奴才奉上寿礼,还请娘娘宽宥则个。”
大姨妈这种事儿,在古人眼里的确是晦气事儿。
因为这个原因没来,的确是个说得过去的里头,宁嫔的脸面算是过得去了。
懋嫔一脸敦和地充老好人,“是啊,姚贵人向来信期不定,这突然提前了,想必身子不舒服得紧。”
王以诚点了点头:“还是懋嫔娘娘最知道我们小主,小主这会子疼得都下不了床了。”
懋嫔叹了口气,一幅怜悯的样子:“真是可怜见的。”
宁嫔面带微笑道:“姚贵人身子虚弱,宫里人人都晓得,本宫又怎会迁怪她?”说着,宁嫔打量着王以诚带来的贺礼,一个长长的大锦盒,里头明显装着缎料,至于另一个四方锦盒,倒是猜不出什么东西。
王以诚连忙打千儿:“多谢宁嫔娘娘谅解,娘娘若没有别的吩咐,奴才这就回永寿宫复命了。”
宁嫔摆了摆手:“去吧。”
王以诚前脚一走,齐妃宫里的李常在笑咯咯起哄:“不知姚贵人送了什么贺礼,宁嫔娘娘不放打开了,让我们也开开眼界!”——这李常在本不得宠,但因与齐妃同姓,早在潜邸的时候变攀上了李侧福晋的高枝。
宁嫔自然不想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把寿礼打开,因为往年姚佳氏送的都是些寒酸的寿礼。今年姚佳氏虽然冷不丁获了宠,但手里估摸着也没什么好东西,若送的礼不够贵重,丢的固然是姚佳氏的脸,但宁嫔这个寿星脸上也不好看。
然而齐妃却起了兴致,“宁嫔,那你就打开瞧瞧吧,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齐妃尚未色衰爱弛的时候,正当宁嫔武氏入府,一下子就夺了她的宠爱。而宁嫔更是一直怀疑自己当年小产与齐妃脱不了干系,只是碍于位份之别,不得不忍受罢了。
宁嫔拿帕子掩了掩嘴角,眼底划过一丝愠怒,她只得吩咐身边宫女:“打开吧。”
四方锦盒率先被打开,里头是一套还算精致的银具,一只银壶、配两只酒盅。
齐妃看在眼里,忍不住噗嗤笑了,“这种玩意儿也好意思拿出来送人?!”
懋嫔强忍着笑意,道:“齐妃娘娘勿怪,姚贵人没什么私房,能打这么一套银器,已经是很破费了。”
这一唱一和的,简直是明晃晃打宁嫔这个寿星的脸。
懋嫔欣赏着宁嫔那难看的脸色,愈发开心了:“宁嫔妹妹可千万不要生气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