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们都走了,李氏顿时眉目含情,声音也柔婉缠绵了许多:“天儿冷了,爷又常在外头忙碌,所以妾身特意给爷绣了一件厚实的斗篷,还望爷不嫌弃。”
说着,李氏将那件靛蓝色云鹤纹里貂斗篷捧了出来。
胤禛扫了一眼那斗篷上的云鹤纹,忽然想起当初福晋给她做的那件青松云鹤长袍了——福晋的女红那是一等一的好,不过福晋却很少动针线,一年到头也就给他做一两件衣裳。
而李氏的绣工虽然平平,却十分殷勤,动辄衣帽鞋袜,一年四季不断。
胤禛脸色柔和了许多,“嗯,有心了。”
李氏笑靥明媚,“爷是妾身的夫君,妾身做这些都是应该的。”
旋即,李氏又谦卑地道:“妾身手艺拙劣,虽然精心绣了半个多月,但还是不及福晋绣工精湛。”
胤禛点头,一脸理所当然地道:“若论绣工,自然没人比得过福晋。”
李氏险些咬碎银牙,却只得挤出个笑容道:“只是不知为何,福晋素日里倒是很少做针线活。”
胤禛叹气,颇有些遗憾的样子,“福晋要替爷打理后院、照顾子女,还要时常入宫请安、会见宗亲王公福晋,自然不似你这般清闲。”
听到这话,李氏酸妒气恨得鼻子都要歪了,她清闲?她要照顾二阿哥和舒宜尔哈,每日针线女红不离手,还得每天去给福晋请安,还得动辄听福晋的训、受到宋氏一干人的挤兑,她哪里清闲了?
李氏[无名]挤出个难看的笑容:“是啊,妾身整日闷在府里,也就只能给爷和两个孩子多做些针线了。”
胤禛淡淡道:“这样就很好。”
忽的,李氏露出惆怅之色,“舒宜尔哈和二阿哥都是极乖的孩子,可妾身还是忍不住处处担忧费心。”
胤禛微有感叹:“养儿一百岁、长忧九十九啊。”
见四爷也有感触,李氏不由心头一动,神色更加忧伤了,“前日妾身与宋姐姐一言不合,生了龃龉。然后便听松风院的奴才嘴贱,竟背地里数落妾身和二阿哥”
胤禛最不耐烦听这些琐碎的小事,他抬手道:“这种事情,你禀了福晋便是!福晋自会秉公处置。”
李氏咬了咬嘴唇,福晋会秉公处置才对!这些年,福晋不一直纵着宋氏挤兑她吗?!
李氏含泪道:“并非妾身无事生非,实在是他们说得太难听”李氏泪落连珠,声音都哽咽了:“都怪妾身卑微,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