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抗拒的动作让霍璟言很是恼怒,忍不住想要发难,然而在看到宋阮血肉模糊的右手时,心里的气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霍璟言不顾宋阮的挣扎,握住她的手腕,然后将手掌摊在自己面前。
然而这一举动却让宋阮更加害怕,止不住的往后缩着,看向霍璟言的目光越发的惊恐起来。
“你又要干什么?”
宋阮沙哑着嗓音,她有时候真的搞不懂霍璟言究竟在想什么,难道折磨她就这么让他高兴吗?
“别动。”
霍璟言声音很轻,他的声线很好听,轻言细语时低沉醇厚,像一坛尘封的老酒,在打开时骤然散发出浓郁的酒香。
然而这声音落在宋阮耳中,却成了她无限恐惧的根源,手上的剧痛像牵了根坚韧的细线,不断的绷着她的理智,让她不至于沉溺在这带有蛊惑情绪的嗓音中。
霍璟言将她的手掌放在自己的手心,垂下眸子细细看着,随后在宋阮半是不解半是害怕的目光下,将药膏用棉签涂在她手上。
他涂的那么认真,动作轻柔有度,长长的睫毛遮住了他眼中的神色,让宋阮轻易窥探不得。
床头的暖光映在他挺翘的鼻梁上,光晕模糊了另外半张精致的脸,半明半暗的交界线渲染片刻柔情。
在这一瞬间,宋阮竟然破天荒的在这个男人身上,在这间小小的卧室里,看到了一种名叫温馨的氛围。
但很快,宋阮便从这种可悲的假象中清醒过来,她撇过头,眼泪顺着眼角不断的滑落。
药膏能够治好她被烫伤的手,却永远也治不好她心上的伤。
“以后每天涂两次。”
“这药对烫伤很有效。”
霍璟言涂完后,就将药膏放在了床头柜上。
宋阮本以为他会离开,却没想到这人一动不动的坐在凳子上,连起身的打算都没有。
“为什么给我涂药?”
她害还是没忍住问了出来。
既然都这样伤害她了,为什么又要做出这么一副柔情的模样?
“三天后有个宴会,你和我一起出席。”
霍璟言淡淡说道,并没有给出过多的解释,或许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今晚到底是抽了什么风。
明明根本不在乎宋阮的感受,明明以前并没有这么暴虐,可今天就仿佛变了个人,恨不得将所有的东西都摧毁。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