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值房在石家自然一无所获,几名执刀郎灰头土脸地回到刀郎馆。
“谢钩!”翁烈对东值房吃瘪这件事喜闻乐见,却不能允许刀郎馆蒙羞。
“在呢。”
谢钩抓着一只鸡腿,正啃得满嘴流油,头也不抬地答道。
翁烈抬腿踢了他一脚,道:“去,带几名白役到石家盯着,有任何风吹草动及时报告。”
“好嘞!”谢钩将没啃完的鸡腿三两下塞进嘴里,胡乱抹了几下嘴角的鸡油就往外跑。
“这小子”翁烈摇头笑道。
“做事很积极。”侯飞白给了谢钩一记助攻。
翁烈感怀道:“他要是有你一成的脑子,我都很欣慰了。”
“那不能。”侯飞白笑笑,看着透过窗户洒在地上的夕阳余晖,他伸伸腰道,“真是漫长的一天呀!翁褚衣,我能下值了吗?”
清晨进入月港城,结果半上午就去了趟醉花楼,回来在刀郎馆完成考核就差不多是中午了,甚至连午饭都没吃就到小小酒肆装了个x,接着又是抓捕逼供徐忠。
直到金乌西沉,这漫长的一天才算消停下来。
出了西值房,侯飞白飞身上了马妖马小善的背上。
“我还以为主人忘了我呢。”马小善委屈地道。
侯飞白无语,“这才一天好吗?走,去景行巷找家客栈住下。”
出了刀郎馆,马小善嘚嘚嘚的蹄声在青石板路面上格外清脆。
“主人现在是红衣刀郎了,俸禄一定不少吧?以后跟着主人吃香喝辣,简直美极了呢。”
马小善的话像是一把无情刻刀扎在侯飞白的心上。
是的吧,应该有俸禄的吧?
侯飞白恍然,似乎还没有谁告诉过他红衣刀郎的俸禄有多少?
“以后跟着主人,早上我就吃鹿家包子,还有孙好手的笋泼肉面,上午零嘴就吃李记的蜜金桃和糖荔枝,熊姥姥的炒栗子,中午简单点,醉仙居的鹅鸭排蒸,莲花鸭签,四胡楼的羊四软、五味杏酪羊就可以了,下午再来点肉丝糕、丰糖糕、乳糕、枣糕、栗糕,荤素咸甜不重样,到了晚上,晚上哎?主人,你说晚上,我吃点啥呢?”
马小善一路走,一路念叨着以后的幸福生活,引得侯飞白暗暗为自己的钱袋子肉疼,同时又好奇不已。
侯飞白问他,“我说你从哪打听的这么些吃的?”
自己和这匹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