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墨牵着小柔的手回到了家里,夏依梨匆匆忙忙地上前照会,嘟着嘴露出一副有些赌气的表情:“不是说了过一会儿给我抹药吗结果你倒好,跑去和小柔私会去了也不和我们说一声,害我和月绫担心——”
她仍是活泼而又热闹地吐槽抱怨着,不过她的分贝随着她注意到苏墨的目光而逐渐压低了下来,更遑论一旁是嘴唇紧抿着,眼睛红肿,眼角仍然带着些泪痕的路小柔。
“你小柔都已经告诉你了啊”
“不要说得我好像眼里就只有月绫,没注意到这些似的啊你个笨蛋。”
苏墨轻轻捏了捏依梨的鼻子,“竟然还偷偷跟小柔跑去医院,这么重要的事情,也太不把我这个丈夫放在眼里了。”
夏依梨本来还想着担心苏墨知道这件事后会不会受刺激而踌躇,不过现在看他的表现倒是比预想的要乐观许多。
“毕竟这样的把戏前世依梨已经做过一回想要瞒着你确实是很困难的吧。”
夏依梨笑着抹了抹鼻子,“虽然有点没想到继承了那个病的人会是我,不过这个病的好处就是没那么快发作,而且就算没了我,你和月绫小柔,还有绫宝起码也——”
夏依梨话音未落,苏墨便紧紧抱住了她,凑上她的嘴唇,稍微亲昵了一小会儿。
而后,一直强撑着笑容的依梨也被这委屈劲给酝酿到了,两人结束亲昵后,夏依梨拉着苏墨的袖口,娇滴滴地在苏墨怀里呜咽起来。
“这里不应该是她所期待的世界吗明明明明还有好多好多的事情想要跟你一起去做我才不想我才不想就这么跟你分开啊”
一向要强的夏依梨现在却说不出能够振奋人心的漂亮话来,如若不是真的感到绝望与不舍,她也绝不会表现出这样的姿态。
而苏墨只是尽可能地去安抚着她,拥抱她,任由她在怀里哭泣。
这也正是他作为丈夫的职责和本分。
“好啦好啦,虽说现在的情况和渐冻症很相像,但毕竟还没有确诊,希望还是保留下来的。等吃过晚饭以后,我再开车带你们一起去检查看看,或许只是心理作用?”
苏墨搂着夏依梨在沙发上坐下,一旁的月绫则有些疑惑地望着苏墨,“让我们一起去看的意思,难道是说小柔——”
夏依梨猛地从苏墨的怀里昂过头来,难以置信地望着一旁挂着温和笑意,在一旁轻轻坐下的小柔。
“真是真的吗?小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