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父连忙穿了衣裳,倒了杯热水,递给那位送信的人,然后将人迎进来,问沈氏:“这是发生什么事了,你笑得这么开心?”
后边闻声赶来的秦小阮,也附和道:“是啊,娘,哥的信上写了什么啊,您眉毛都要笑弯了。”
秦小阮只知道秦屿和谢云溪有大事要出远门,并不知晓,她叫了这么多年的哥哥,不是她的亲哥哥。
“你这个小丫头。”沈氏上前走了几步,将信件递给秦父,“云溪有了身孕,我要当奶奶了,老头子就是爷爷,而你们两个,就要当姑姑了。”
沈氏的话音刚落,秦父便一把抓住沈氏的胳膊,激动地说道:“云溪有身孕了?”
“好哦,我要当姑姑了。”秦小阮的眼睛亮亮的,一整个人显得很精神。
而谢云兰虽然不说话,可嘴角止不住的笑意,也出卖了她。
"嗯!"沈氏重重地点头。
“哎,这确实是咱们秦家天大的喜事儿啊。”秦父猛地拍了拍大腿,随后有些苦恼,“这路上艰难,云溪怀着孕,会不会”
“呸呸呸”沈氏一听,赶紧呸了好几声,“你这个糟老头子,会不会说话啊,云溪好着呢。有屿儿在,定能护她周全,而且他们已经去了这么远,你忍心让云溪一个人回来啊。”
秦父拍了拍脑袋,“瞧我这嘴,老天爷您可别听进去。”
说完,秦父赶紧去了屋内,列祖列宗的牌位前,烧香祭拜,嘴里还念念有词的。
于他而言,不管秦屿是不是秦家的血脉,从他叫自己爹的那一刻,他就是秦家人。
秦屿这边,一行人在客栈休息了三四日,直到大夫说脉象平稳了,这才重新整理行囊,朝着京城赶去。
这一路上,要好好照顾谢云溪这个孕妇。因而原本五六日能赶到京城的,硬是花了十余天,才到。
他们到达京城的那天,刚好是除夕的前一夜。
对于秦屿来说,谢云溪的生命安全,远比过年重要。
在哪儿过年不是过,只要有谢云溪在,那就是家,每一天都是团圆夜,每一分每一秒,都是过年。
到了京城,秦屿和谢云溪,住的地方是江祈年安排的别院,一座拥有亭台楼榭的大宅子。
这院子里,光是小厮丫鬟,就二三十个,更别说院子外一对一对的护卫了。
看着是很夸张,可人得学学变色龙,在什么地方,就得是什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