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三人急匆匆走入陶谦房内。
为首一人,面如冠玉,唇若涂脂,两耳垂肩,双手过膝,乃是暂领豫州刺史的刘玄德,刘备。
说是暂领,是因为汉廷虽然批了官职,但只是个空衔,因为现在豫州被袁术孙坚占着,刘备想去也去不成。
现在刘备依附于陶谦,和袁术的关系异常微妙,刘备是豫州刺史,但豫州由袁术实际掌控,而陶谦掌着徐州牧,袁术却自号徐州伯。
偏偏袁术陶谦公孙瓒还都是反袁绍联盟的,只不过皆是心怀鬼胎而已。
刘备身后紧跟着两人,一人身材高大,面如重枣,一人虬髯豹睛,雄壮威猛,便是关羽和张飞了。
刘备见陶谦在病榻上支起身子,想要勉强坐起迎接,连忙几步抢上,扶住陶谦道:“恭祖公,还请安稳休养为上,万不可轻易劳动。”
陶谦躺回榻上,拉着刘备的手道:“玄德啊,我这病怕是不容易好了。”
“但我放心不下的,是徐州又被那曹贼入侵,这样下去,徐州就要被杀没人了啊。”
“我颇为后悔,去年要是不招惹他,徐州也不至于成了这个样子。”
刘备叹道:“恭祖公固然是先动了手,但当日是看到阙宣作乱,先下手为强而已,不算为过。”
陶谦叹道:“是我自不量力了,如今曹操势大,背后还有袁本初,已经无人可制,如今奈何?”
刘备沉吟道:“只能背水一战,现在曹操卷土重来,屠了费县,显然是不准备和公讲理了。”
陶谦叹道:“虽是如此,但我还是想试试。”
“曹操说我扣留其父曹嵩一家,实在是无稽之谈。”
“我打探到,曹嵩一家应在费县北面的泰山郡居住。”
“我前些日子得到消息,便传令给都尉张闿,让其带一支军马,去泰山郡寻找曹嵩,将其送归曹操,也许能免曹操攻打徐州之难。”
刘备闻言,扭头和关羽张飞相视一眼。
陶谦见三人面色有异,说道:“怎么了?”
刘备叹道:“恭祖公此举,怕是要横生变故。”
“张闿乃是黄巾降将,若是生了异心,如之奈何?”
陶谦闻言一惊:“此话怎讲?”
刘备从怀中掏出个锦囊,拿出里面的一张字条,递给陶谦。
陶谦展开字条,见上面写着一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