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兵士跳进地窖,翻找了好一会,带着两小袋粟米骂骂咧咧上来,说道:“这家子真够穷的,连肉都没有。”
那汉子听众人口音,脸上一喜,道:“军爷也是青州人?咱们都是同乡啊。”
老朱听了,上上下下打量着汉子,冷笑道:“咱们青州兵先前都是黄巾,要说起来,确实也是老乡。”
“咱们饿得没饭吃,才加入黄巾,伱倒是好,老婆孩子热炕头,家里还有存粮,过得可比咱们好多了。”
他抽出长刀,扑哧一声捅入汉子腹部,狞笑道:“可惜活得不如咱们长。”
那汉子痛叫一声,老朱把刀抽出,汉子腹部顿时血如泉涌。
年轻女子和孩子都大声惊呼,老朱提着刀过去,就要捅向孩子心窝,却没想到女子挡在孩子身前,刀尖戳入她的背部,血瞬间浸透了她的破麻衣。
老季见了,叫骂一声:“老朱,你手抖成这样了?”
“唯一有用的就是这女子,虽然长的丑了些,带回去还是能生孩子,这下好了!”
老朱骂骂咧咧抽出染血的长刀,女子踉跄几步,却趁机把孩子往门外一推。
众人方才醒悟过来,想要提刀追出,却见汉子和女子死死挡在门口。
那孩子扭头看时,正好看见数把长刀刺穿了他爹的身体,娘却被拉了进去。
他咬破了嘴唇,只犹豫了一下,便扭头冲入雨幕中。
老季蹬开男子死不瞑目的尸体,他阻住众人,脸色阴沉道:“别追了,到处都是咱们的人,下着雨,他一个半大孩子能跑到哪里去?”
老朱淫笑道:“也是,趁这女的还活着。”
不一会,屋里传来女子的嘶号声。
又过了好长一会,女子的尸体被丢出屋外。
夫妇两个的尸体蜷曲着交叠在一起,血水混合着身下的泥水,向四面流淌,又很快被雨水冲刷掉。
灶膛生起火来,粟米下入锅中,热气腾腾的饭香味伴着血腥味,弥漫在屋里。
众人有滋有味的喝起粥来。
饥饿能让人发疯,饥饿能让人变成野兽,饥饿能让人轻易挥起屠刀。
习惯了挥刀,便变不回人。
城中一幢宅邸中,两名将领说着话,但显然谈话并不愉快。
坐在上首的人,乃是曹军别部司马,曹仁。
他对如今坐在下首的将领冷哼道:“于禁!你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