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带来的最大好处是,袁基一家都死光光了,过继之后,他就成了袁基那一支的家主,作什么事情都无人掣肘了!
到时候,他和袁绍间,就是家主对家主了。
到时真要撕破脸,刘夫人杀了也就杀了,即使暴露了,也不用背上不孝的名声。
就像现在袁绍对袁术一样,家族内部矛盾而已。
所以袁熙现在即使有很多底牌,都不能亮出来,免得为别人做了嫁衣。
只有等过继后,真正得到幽州,他才能底牌齐出,在最短的时间内提升自己的实力。
袁熙走到袁绍书房门前,敲了敲门,里面咳嗽了一声,传来袁绍的声音:“进来吧。”
袁熙打开门,见袁绍已经跪坐在榻上,便进去关了门,躬身行礼道:“见过阿父。”
袁绍点点头:“坐。”
袁熙听了,脱下足履,便要就地跪坐,袁绍出声:“上榻。”
袁熙有些惊讶,但还是依言上榻,和袁绍相对跪坐。
袁绍沉默了一会,叹道:“你这三年,做了不少事情,我竟不知如何说起。”
“你可知有些事情,可是大逆不道,我可以将你杀死!”
袁熙心中一突,表情却是丝毫不动,“真若如此,孩儿也当引颈受戮。”
袁绍被气笑了:“我袁本初,怎么生了你这个无赖的儿子,和那曹孟德年轻时一样!”
袁熙轻声道:“好教阿父得知,我所作所为,皆为了袁家。”
袁绍冷哼一声,“即使你收留麴义?”
袁熙心道袁绍果然都知道了,说道:“父亲应该明白,麴义和邺城之乱,并无关系。”
袁绍点头道:“我当然明白,但是并凉武将尾大不掉,就像那吕布,虽然投靠了我,但是还是时常劫掠冀州百姓,影响我袁家名声,所以他再能打,也不能留。”
“麴义的先登死士,只听他号令,将来谁能制得住他?”
“与其你们动手,不如我先做了。”
袁熙沉默,缓缓道:“这不公平。”
“天下哪有公平之事?”袁绍喝道:“芥藓之疾,若不根除,只会成为心腹之患!”
“就像那曹孟德,收数万青州兵,看似风光,实则无法彻底压制,所以每战屠城,只为安抚他们。”
“假以时日,必成大患。”
袁熙心想袁绍这倒是看得很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