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就是、就是祖母老撺掇我跟着大伯父瞧乱七八糟的账本……”她抱怨着噎了口,狠狠拍了下胸膛。
燕岐听说了,裴兮宝这段日子不像从前那么贪玩闹事,随裴老太太一趟蜀城行,像个小当家人一般撑起了场面,难怪老太太越来越欣赏她,尤其是今儿个在郁家言辞凿凿、咄咄逼人。
令人意外。
裴兮宝咽着羹汤又指指金罂,得,使唤起燕岐来倒是不遗余力。
他用锦帕将那果子擦拭一遍对半切开,银勺轻轻剜下果肉,看小姑娘贪吃等候时两眼放光满怀期待的模样,还觉,心满意足。
“今儿个应大人说你领了兵部的封赏,还有御赐的白耳营符,”她端着小瓷碗,目光落在他腰际的那枚印章上,“嘉木堡之战,一定很艰辛。”
白骨半随河水去,黄云犹傍郡城低,她不是没有读到过那些字字泣血、惊心动魄的描述。
燕岐本还在耐心捣鼓金罂的指尖,微微一顿。
嘉木堡五千对五万,在旁人看来毫无胜算,凄风厉雨、死伤无数,退无可退才能叫人在绝望中寻找希望,他们胜利了,于是所有人看到的只有摧枯拉朽的奇迹和荣光。
小姑娘没想着称颂,只是简简单单一句感慨,反而叫燕岐心神不宁。
突地,花香沁了满怀,裴兮宝已经凑到了他跟前上上下下的打量。
“你有没有受伤?”她见过不少老弱残兵缺胳膊少腿的,幸好、幸好燕岐完完整整的回来了。
“刀剑无眼,不足为奇。”燕岐不置可否,将衣袖轻挽,可见二三已经结痂的刀痕,是新伤。
北方寒冬腊月、冰天雪地,刀口上的热血片刻就会凉熄,身上的伤不是自然结的疤,更像是被冻伤的。
裴兮宝一蹙眉就从枕头底下摸出个小药罐子,看起来是藏了许久,只是那绣花枕头一歪,却露出了胭脂画的一角。
燕岐眼角余光瞥见了,那是他临行前所作。
裴兮宝脸一红忙踹了枕头一脚,欲盖弥彰。
她才不是收着燕岐的画,日夜翻看。
“那是什么?”燕岐明知故问。
“画儿。”裴兮宝回的义正辞严。
“藏藏掖掖,莫非画上之人,样貌奇丑,见不得人。”他打趣。
裴兮宝哼声:“才不是,那是南郡最漂亮的小姑娘!”对,就是她,容色绝丽、精妙无双。
还有这么变着法
点击读下一页,继续阅读 今朝如晤 作品《祸国妖姬重生后拼命改剧本》第97章 他在北地思念已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