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
雾朝瞥一眼正在酣睡的余温:“等夫人醒了,就到屋内去与她商计。”
月桥俏皮笑道:“从前是夫人教我们算计别人,今日变成我们去教夫人如何步步为营,真是新鲜。”
云屏更正她发上稍有戴歪的银钗:“你这么觉得也没错。可是月桥啊,听姐姐一句劝,这些放心里最好,嘴上便只要吐露有用的、安全的想法。你还记得夫人三年前教我们的第一个要诀就是‘缄默’吧?‘祸从口出’,正是这个理儿。”
“是。”月桥虚心认错。
一个时辰后,余温睡醒,众人把院子里的桌子和矮床搬回里屋。她坐在席子上用清水漱口后,正在擦嘴,一旁的雾朝见月桥已支开其余侍从,就把她们之前的商议徐徐道来。
余温听完后把擦嘴布扔边上:“你的意思是,我们要伪造证据?”
“夫人!谨防外头有人听见!”雾朝把擦嘴的布放回木盘,“月桥,你将漱口的东西送出去后,回来便只站在门口帮我们放风。”
“好。”月桥端着木盘匆匆走出去。
余温都不奢望当名侦探柯南了,当个动漫里技术高超的罪犯也好啊。她茫然问道:“要怎么办?”
云屏道:“夫人想,要拿东西指证谭侍妾,该拿怎样的物证?”
“与谭侍妾直接有关联的,可以代表她身份的。”
“什么物件既可以证明谭侍妾是主谋,又能保持多天没被销毁?”
“饭盒、碗筷早就拿去洗了又开始用了,所以不能用它们。”余温收到启发,“动手的既然是雀雀,谭碧罗不会出现在案发现场,所以我们要伪造的并非能证明她做这件事的证据,而是能证明她指使雀雀做事的证据!”
“夫人,您继续,奴婢们洗耳恭听。”雾朝见余温分析得头头是道,脸上绽开笑容。
“那么,我们可以伪造谭碧罗贿赂雀雀的东西。”余温思考。
“比如?”
“比如她身上独有的首饰——拿给雀雀当了换钱治病,也可以看成做任务的定金。”
“夫人还能往另一个角度想想吗?”
“噢!往雀雀房里放一张购买砒霜的药铺收据,日期要写将军出事的前一天。两个物证加起来,谭碧罗无从辩驳。”
“您想得很细致。”云屏赞赏地点头。
“谭碧罗那边可有我们的人?”想到以前看过的宫斗小说,余温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