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碧罗一字一句,阴阴恻恻地把她的推测复述,被打散的发髻落下散发,更像个从地狱里出来的充满怨气的厉鬼。
谭碧罗最后一句话话音未落,余温惊喜地迎来了搜查组众人的回归。
“夫人,小的们在其他人的房里都没发现什么。唯有雀雀的这个储物箱子上了锁,小的们无法打开,但还是想着把它带来看看。”王顺和其他两人把箱子抬上来。
余温吐出两个字:“砸了。”
两个有力的侍从带来锤子和棍子,将粗制滥造的下等箱子砸个稀巴烂。一样东西从衣物间落出来,躺在地上,反射出眩目光芒。
谭碧罗神色骤变,众等吃瓜群众也是窃窃私语,从“夫人绝对倒台党”产生异类“谭氏才是真凶”,在雾朝将箱内物品陈列出来的时间里争辩不休。
余温想想好笑,自己偷别人东西前,先要保管好自己的。相信这次,她和谭碧罗都会吸取教训。
“呀,箱子里竟翻出这么个好东西。谭侍妾,你可眼熟?”余温把先前谭碧罗的问题几乎原封不动地还给她。
谭碧罗看着那支也是她独有的鎏金玛瑙步摇:“是我……是妾身的簪子。”
“夫人,这里有一张收据,是……购买砒霜的。”
雾朝呈上收据,余温假装认真地看过,然后很爽地扔在谭碧罗脸上:“毒药的购买证据和你的赃物在一块儿,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她看着谭碧罗惊诧却一时争辩不出什么,满意地确认自己赌对了。
之前她听谭碧罗说簪子是在枕头下发现的,就在想:谭碧罗或许没有能力开了这个箱子的锁,所以只能把窃来的玉簪说成是枕头下找到的。
余温能把伪证放在更隐蔽的箱子里,证据的说服力始终要比谭碧罗的高一级。
她顺着自己思路说道:“本夫人值钱的首饰又不是只这玉簪一件,为何不能事成之后直接把银子给她,偏偏要给出我喜爱的贴身之物?过于愚蠢。
“雀雀会把能引起杀身之祸的贿赂草率地放在谁都能翻到的枕头底,而不是上了大锁的储物箱?过于愚蠢。
“就算是本夫人指使的她,她死后我不知道去销毁证据?过于愚蠢。”
谭碧罗胸脯大幅度起伏:“你……”
余温表面上还是沉着冷静:“‘你’?看来谭侍妾又忘了规矩。雾朝、云屏,掌嘴。”
她的内心却是:“哇哈哈哈哈哈哈哈!我刚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