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夫人如果回到过去,会怎么做?”
刚刚谭夫人尖刀似的眼神好像只是余温的幻觉,她的笑容还是一样的温和:“打十鞭之后,禁足一年,贬为高等侍女。”
哦?拿余生困于将府一隅之苦,换个侍女的差事?还是体力活非常少的高等侍女?指不定哪天就得寸进尺,说要恢复侍妾了!
余温看着月桥把她之前撤下去的、余温吃剩的点心重新摆了样子,又端上来。她看到谭夫人姿态优雅地咬下自己嘴里剩下来的糕点,心里窃笑。
“夫人不知,她是快要了我和将军的命啊。”余温眨眨眼睛,“谭夫人手段高明、在相府积威,这些争斗自然可以当小事看待。可是我不如您,心思狠毒的女子,我们将府是万万留不得的。”
谭夫人抿一口清茶:“饮食中下常见的砒霜之毒,并非十分阴狠的心思,这名妾室也只是一时糊涂吧。否则,怎会不精心谋划?”
“一时糊涂也是要命的。若是给她得逞,在谭夫人面前的我已经是一具尸体了。”余温似心有余悸地拍拍心口。
“夫人您的打算是?”估计谭夫人也烦恼,索性让余温自己说出想得到的结果。
余温浅浅笑道:“贬为高等侍女就不必了,但是要终生都被禁足,除非特许不能踏出自己的住所。”
“夫人,一生的时间都被困在将府角落里,普通女子是难以忍受的吧。”谭夫人轻轻摇头,耳环上垂下来的珠子相互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
“先不算我本身,其实谋害朝廷重臣这一条罪名,足够这名妾室一生都被困在牢狱里面了。”余温装出一副很忧愁的样子,“我也是在做一些宽恕了。”
“这不能是……”谭夫人自知失言,马上转移话题,“呀,品了几口,夫人房中的茶之清香真是沁人心脾,是用冬日存下来的雪水熬制的吗?”
余温暗喜,谭夫人比起苏旻秋来还是稍微弱一点的。她看看月桥,后者眉眼弯弯地和她先摇头再点头,她会意地回答谭夫人:“正是。夫人对茶道真是了解,我自愧不如啊。”
谭夫人见自己的法子得逞,继续就这个话题深入:“我那儿新进了一些刚上的春茶,用早春惊雷时的雨水泡起来亦是一番风味;夫人有闲时定要来与我做个伴。”
余温道:“地下水或清冽或温润,无根水则更添一分美意。”
谭夫人附和后,余温借指向窗外的动作,趁机把纸张与镇纸一同拂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