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滚到桌底下去了?时间有些紧,我们先去吧,回来再帮你找。这个对你很重要吗?”
“只是普通的耳坠,只不过是良玉制成,价钱上贵点。”月桥直起身子。
“那就先和我走好了。等会实在找不到,我送你一对也无妨。”
“怎敢要夫人的东西!”月桥走近余温身后,“奴婢这就过来。”
余温喃喃自语:“也没有滑跤,也没有磕着碰着,好端端的耳坠这种东西都能掉?”
“奴婢也很是奇怪。”月桥走在后头,摇头晃脑地说。她觉得一只耳坠有些不伦不类,就把剩余的一只也摘了下来。
刚出朱门,余温与三位侍女踏上将府宽敞的马车。平常侍从都不能与主子同车同驾,余温不想麻烦,就叫稍显惊喜的三人一同上车了。因为走的是官道,自然平坦,余温也没怎么受罪。
“月桥?”余温、雾朝、云屏皆已踩着相府下人搬过来的下脚凳下车了,可是月桥还在里面,愣愣的不知道在想什么。
“月桥!”余温第二声喊得极其响亮,不仅月桥回神了,旁边的侍从们也吓了一跳。
小侍女眨眨眼睛,满脸羞红地下来了:“奴婢被马车悠悠晃晃地晃出神了。”
“会不会是近几日没睡好?”想到月桥晚上最常守着就寝的自己,余温恍然大悟,“难道是我睡觉时会打呼噜?”
“打呼噜是什么?”雾朝问道。
“啊……是打鼾。我会发出奇怪的声响吵到你吗?”
月桥大力摇头:“不会不会,夫人睡觉很安静的。可能是奴婢自己没有休息好吧。”
“回去之后的三日内,你的班都叫雾朝、云屏轮流代替吧。”余温看到另外两人点头,用眼神询问月桥的意见。看到月桥露出惶恐的神色,她一扭头,还是不要给她拒绝的机会好了。
“相府夫人定是等急了,我们快点。麻烦你带路了。”余温在领路侍从的带领下先行而去。
月桥把拒绝的话语咽回肚子里,抬脚与同伴追上去。
在那个侍从的引路和介绍下,余温一路上熟悉了相府的环境。悄悄捏了捏袖中藏着的信纸,余温走向相府夫人的住所。
“叶夫人来得正好,下人们过来说茶汤刚到第二沸。”谭夫人迎着余温落座,她们对坐在一方青案两边。
余温假装自己坐下时没有坐稳,还特意挥挥胳膊作是维持平衡,袖子里的几张纸哗啦一下撒落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