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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在厨房里煮茶的婢女正在讨论放多少迷魂药到您要喝的茶里。”
余温倒吸一口气:“可是茶是从一个壶里倒出来的,谭夫人也敢喝?”
“说不定她先吃了解药。迷魂药不比砒霜,应该是可以先吃解药抵抗的。”雾朝猜测,“其中一个侍女问另一个有知识的关于迷魂药的事情,因此奴婢也听了个七七八八。”
“这个迷魂药是让我昏过去,然后把我绑在相府里吗?”
“那个我们叫昏神药,或是去神药。所谓迷魂,就是能迷惑人的心智。而那个侍女说,茶水里加的是让人无意识说出真心话的类型。”
余温的面色有所缓和:“这说明相府的人急了,想从我这里掏出真相。”
“是。所以奴婢们只好设计不让您喝下那碗茶。”月桥道。
云屏刮了刮脸上已经干了的血迹:“奴婢真想把这层血擦了,只怕相府的人也会赶来一看究竟……”
“夫人,您的婢女——是叫云屏吧——还好吗?”
说曹操,曹操到。
余温侧身给谭夫人看了看云屏脸上的血迹,谭夫人被云屏一张斑驳的脸吓得后退一步:“呀,这也太严重了吧。你出去叫个大夫来。”
余温阻止了正要离去的婢女:“且慢。”她转头看向谭夫人:“不劳夫人费心,云屏的鼻血已经止住了。”
“可是她刚才还晕倒了。”谭夫人关切地说,“还是看看吧。”
“夫人,奴婢由月桥陪着去偏房等大夫。您不用担心,去和谭夫人饮茶吧。”云屏想着既然已经给夫人警告了,夫人等会应会自己想办法躲过那碗混了迷魂药的茶。
目送月桥、云屏和那个叫大夫的侍女远去,余温感到谭夫人挽上自己的胳膊:“夫人放心吧,相府旁杏春堂的大夫各个都是极好的,我差婢女去唤的便是其中不错的一个。”
余温扯出一个笑容:“谭夫人不用太操心,我自是信任您的。”
她们缓缓步行回谭夫人房里,重新对坐下来。谭夫人为两人再次沏茶,道:“刚才那碗洒出去的,实在可惜了。”
“对不住。”余温心虚地道歉,“改日定送来上好茶叶赔罪。”
谭夫人把一碗茶搁到余温面前:“夫人请用。”
余温脑子里的借口还没有成形,于是她捧起那碗茶,用极其慢极其慢的速度,抬离桌面。
谭夫人看到余温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