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她清静一会儿,三月初一再去看望。不曾想,上巳节事一多,我就忘记了。”余温把二号理由流利地说出来。
云屏从外面端了一盆新的洗脸水进来:“既然如此,夫人应该打扮得优雅得体,稍微素净一些,不能插太多簪钗。”
“此言得之。”余温文绉绉地应答,这好像是六国论里的一部分。下一句是什么来着?
罢了,不用满头珠钗就是万幸。余温被包装得人模人样之后,一路走到将府朱门等候。此时已经是阳春三月,天气和煦温暖,不再需要披风了,余温却反而没有了无聊等待过程中把玩的东西。
达达马蹄送叶荣回来了。余温接过他手里的新木板与装有文房四宝的盒子,转手交给下人们拿着,自己如常走在叶荣身侧:“阿荣,今日朝议是否顺利?”
叶荣回答:“比起以往有很大改善,大家的进言主体又回到了朝政国事上面。”
“太好了。”余温笑道。皇帝的御下之道,还不错。
“你呢?你的背是不是还很疼?”
“背后是还行,昨天没知觉忘记让大夫上药的膝盖今天给他看了,说是比较严重,要好好调理。”余温现在就有些站不稳了。
叶荣吃了一惊:“难道是他们在垫子里做了手脚?你的脸色看起来很苍白,是因为太痛了吗?。”
“跪垫中有碎瓦片之类硌人的东西。”余温接着回答,“我还好。”
叶荣听到“碎瓦片”,眉头紧锁,眼里溢出心疼:“我抱你。”
没等余温拒绝,又是一阵天旋地转,叶荣这是第几次抱自己了?!为什么会这么熟练啊!
“阿荣!”余温一路上看到下人们,脸都红了,“放我下来!这么多人呢!”
叶荣抿着嘴摇头。抱到余温房间,把她像小孩一样放在凳子上,自己坐在旁边与她一同吃早膳。余温安抚自己的心跳:你拿到关心就知足了吧,这样小鹿乱撞算什么?
用完早饭,余温和叶荣说了自己想去云中楼看欢酒的想法,叶荣因为她受伤不赞成。余温好说歹说,软磨硬泡,叶荣才让她出去并且同意自己不跟着。
“姑娘家们聊男人,你去凑什么热闹!”她嗔道。
膝盖很疼。余温一出将府朱门走路就从平稳一下子变成了蹒跚,唯一跟随的雾朝赶紧扶着她:“夫人,您怎么不休养两天再去呢?”
“之前跟欢酒约好了三月初一的……我要是再不抓紧时间去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