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温见这样绕来绕去没有大进展,出其不意问了扶音一句:“本夫人前天晚上给你的匀裂胶呢?”
“什么?”
这个词是余温根据“祛伤膏”的结构创造出来的,扶音自然一头雾水。
“你当晚自己跑过来跟本夫人说苏娘子虐打你,还把手臂上那些疤痕亮出来做证明。本夫人不是给了你匀裂胶吗?”余温装傻充愣,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扶音面对余温换了一个话题,还冒出新奇的匀裂胶,小声而呆滞地问了一句:“不是祛伤膏吗?”
“吗”字没有发饱满的音,扶音意识到自己说出去的错误,连忙噤声。但是方才的话虽然短小而轻声,在场的人却都是听得清清楚楚。
余温见自己计谋得逞,乘胜追击:“所以,你不否认是你自己跑过来的。
——还有,你怎么知道不是匀裂胶,而是祛伤膏?”
苏旻秋眉头微皱,余温想换成自己肯定都要脏话骂来了。以自己下狠手把自己毁容掉为基础的一次栽赃,却被扶音区区六个字给毁掉了。
“你这个贱婢!做了害主的错事不说,还想要胡编乱造陷害夫人,吃了熊心豹子胆了!”苏旻秋用温柔的语调咒骂,听起来真是别有一番风韵。
余温如果是男的,还如果是第一次见到她这样,可能会上前去给她顺气,好生安抚。美人生气也是美人。
只不过余温是女的,还被这个美人威胁着。
所以现在苏旻秋处于窘境,余温也不打算开口帮她。苏旻秋只能自圆其说:“扶音,你往我玉姿霜里掺毁容药,又借口被打跑到夫人那儿去企图陷害她,你怎会有这样的心肠!”
嗯,这样就这样吧。余温懒懒地想,她不打算去争什么了,把这件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即可。
于是破英霜的案子就在这种戏剧化的反转中结束了。扶音那瘦小平板的身躯,在长棍下染上血色,又被扔出朱门。
三人面面相觑时,一个小厮进来通报:“将军,昭武校尉来拜。”
是祝栖壬。余温之前听雾朝讲过,祝栖壬以前常年在边关驻守,跟着叶荣打了一次打胜仗被召回京,却变得只是一个如昭武校尉的武散官。
叶荣离去,苏旻秋也有先走一步之意,余温阻止:“苏娘子且慢。”
“夫人,今日是妾过于着急,错怪您了。”
“无妨,回去定要叫大夫好好医治你的脸。这么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