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时住处。
临时住处位于市区边缘的旧公寓,居住条件算是不错,有独立的卫浴和厨房。
这两天功夫下来,我还是没有去和父母见面,也不知道见到面了要如何解释自己五年的失踪。
我与父母之间的关系向来谈不上融洽。而且,由我抱怨可能会被人说是狼心狗肺吧。他们称不上是优秀的父母。
关于他们当初结婚的经历,我也是以前从亲戚那里的只言片语里总结来的。他们年轻时好像都是单身主义者,以极端消极的观点看待婚姻和后代,但最终都顶不住双亲压力,凑合凑合就结婚生子了。而对于这种凑合的婚姻以及我,他们也谈不上爱啊恨啊的,更多是以毫无温度的义务性态度维持下去。
他们经常很晚才回家,有时是真的工作到很晚,更多时候是去打牌或者打麻将了,往往等我睡觉的时候家里也就自己一人。依稀记得过去还有保姆,自从我生活能自理之后也就没再出现过了。那时候偶尔还会做噩梦,虽然父母从来不说“再不听话就把你扔掉”这种话,但时常梦见他们不打招呼就搬家,把我独自落下。
但印象更加深刻的,还是在黑暗的卧室里独自一人,怕鬼怕得连睡觉都不敢。那时候我真是又怕黑又怕鬼,因为以前彻夜开灯被批评过,所以也不敢乱开灯,后来想想他们大概不在乎那么点电费,只不过处于父母的立场照着节俭的社会美德随口批评而已,完全是我反应过度了。某次从噩梦里浑身冷汗地惊醒之后,我便有意识加倍努力地学习、做家务,期望得到爸爸妈妈的关注和表扬,但这种努力八成也是从一开始就错了方向。之后也忍耐到了极限,或者更多是青春期叛逆心理作祟吧,我与他们大吵了一架,还自以为是地冷战。回忆起来,真是有够不成熟的。很多当时以为天大的事,长大了回头再看,无非是芝麻般的小事。
再之后,便是一七年四月的春游,我在无名山上与“它”邂逅,四处流浪
深夜,我坐在临时住所的床铺上回忆过去的点点滴滴。不知不觉地,脑海中又被“它”的身影占据了。
哪怕只有骨灰也好,我想重新见到“它”。
只是见到了又能如何呢?“化成灰也认得出来”无非是比喻罢了。若是把“它”的灰和其他的灰放到一起,也不可能从中辨别出来。那样的灰
我把自己的身体在床上放平,闭上了双眼。放空思绪之后,耳畔偶尔会响起若有若无的呓语。在我与“它”度过的沉沦时光里,这些虚幻的呓语也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