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边说,一边转过身,在街道上行走起来,同时好奇地观察着两边。
似乎对她来说,哪怕是在梦里,能够像这样以人的身体行走在街道上也是相当新鲜的体验。我有意配合她的步速,跟在她的后面,好让她能够看得清楚。
虽然口头上还在表达怀疑,但我心里已经相信了,或者说是逐渐地“觉察”到了。虽然无法用语言说明具体的逻辑,但她确实是从我这里延伸出来的某种东西,是我的真灵之力和半身。从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氛围里,我感觉到了某种在深处与自己特别相似的东西。
自己的武器拥有了自己的心智这种感觉就好像是科幻故事里的人工智能在某日忽然觉醒了自我一样,或许我应该对此产生警惕意识。然而她注视着我的眼神里毫无恶意的征兆,似乎就像是她在梦境里也主张过的一样,她会是我永不背叛的伙伴。
“我怀疑过为我的梦境植入恶性因子的人会是你。”我说,“但既然不是你,又会是谁呢”
“恶性因子是什么?”她疑惑地问。
“你不知道吗?”闻言,我便向她解释。
听完,她点头道:“我是在那梦境形成之后才潜入到里面的,按照你的说法,如果那并非梦境的原貌,或许所谓的恶性因子是在形成阶段就混入的吧。”
“原来如此”我姑且记下了这条线索。
“你后悔吗?后悔从梦里出来,后悔面对这么残酷的现实”她凝视着我,“或许我不应该在那时提醒你。若非如此,你现在或许还能留在那场梦里”
“所以你刚才就演了那种戏?”我反问。
“距离梦醒还有段时间。虽说是演戏,也不妨闭目沉浸。”她稍稍放缓步伐,等待我走上来,然后轻轻地牵住了我的手掌,声音也变得柔和,“就把我想象成‘它’吧。在这场梦里你可以为所欲为。”
但是,她不是“它”。
“它”是彻头彻尾的怪物,从来不会穿什么衣服,也不晓得怎么说话,所作所为统统无法理解。
而她则截然不同,会像是这样穿着好看的白色荷叶边连衣裙与我说话,与我牵手走在街道上,我说的话她全部能够听懂,也知道如何回答我的每个问题。
过去在梦境里的我是有着正常观念的人,所以在面对她的时候,会从人类的躯壳下感受到格格不入的异质性,就好像不由自主地在意白纸上的一点黑色墨迹一样;但是现在的我更多地感受到了她所表现出来的人性,虽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