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有可能会在回归现实世界的时候,意外地进入错误的时间里,例如什么七月五十日、晚上三十点要说会因此而回归到过去的时间里,倒也不是说不过去。
但就算是在隐秘世界,时间旅行也是难得一见的现象。连青鸟以前也说过,从来没有听说过哪个术士能够以法术或者超能力的形式复刻这种现象。如今想来,青鸟当时倒是跟我耍了个心眼,她只说了不存在那种法术和超能力,却没有说不存在那样的现象。之所以那么说,大概是为了把预知梦的概念放入我的脑中,好让我每当怀疑自己身处于梦里的时候都转入预知梦的逻辑里吧。我当时也真是被她绕进去了。
言归正传,假设魅魔真的就是那个女孩,我也不会后悔杀死她。过去的她确实遭受过很多很多的痛苦,但那绝不能成为后来的她将痛苦和死亡不由分说地强加给那么多无关之人的理由。
只不过,看到可恨之人的可怜一面,确实有着说不出来的复杂心情。就好像在观看虚构故事的时候,发现某个反派角色其实有着令人同情的过去一样,突然就难以用纯粹的敌视之心去看待对方了。虽然自己哪怕提前知道了,也不可能动摇杀死她的决心,但是心情肯定会变得非常纠葛。
或许我应该庆幸,自己在知道她就是那个女孩之前就已经杀了她。
记忆的书本终于翻阅到了最后一页,文字以旁观者式的口吻书写道:手持重斧的魔人再度现身,魅魔短暂的美梦戛然而止,而女孩漫长的噩梦则终于结束了。
——
回归柳城安全局之后,我将事情的来龙去脉扼要地汇报给了列缺,而乔安作为当事人也被喊去做记录了。
乔安如今对我的态度变得坦率了很多。之前他在我的面前是不会笑的,脸色也时常纠结难受,而自从剑齿那件事告一段落,他似乎想通了什么,会很自然地看着我笑起来。但看到他流露出笑容,我就忍不住想起中间人记忆里朋友的儿子。说真的别这么笑了,有点吓人。
汇报完毕当然还不算是结束。白日镇迷雾事件对于全国安全局来说不是大事,对于柳城安全局来说却不算是小事。我之后还有很多书面报告要写,非常头痛。
但最令我头痛的还是如何面对青鸟。
她往我手机里轰炸了不知道多少条未接电话和短信,我都不知道要如何对她解释遗书的事情,只是发了条报平安的消息。而从列缺的办公室里走出来之后,我迎面撞见了她。她一看到我就大大地松了口气,又对着我板起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