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指甲,亦或是血液什么的,以此直接与我的身体建立起了联系。从我感受到的无形锁链直接连接着青鸟来看,这个猜测应该是正确的。
不过,以对象的身体组织为媒介诅咒对象的法术我听说过不少,这早已成为了很多民俗怪谈约定俗成的套路,而反过来诅咒有着自己身体组织的对象的法术就没怎么听说过了。况且以我对诅咒的抗性,不擅长诅咒的人就算是直接从我的身体内部发动诅咒也无济于事。
没过多久,我就从青鸟那里得到了真相,这个真相把我自以为是的想法全部推翻了。
青鸟在起床后洗完澡吃过早饭,我还在思考要怎么自然地跟她聊诅咒的事情呢,她忽然向我提议要不要剪个头发。我也觉得最近自己头发的确有点长了,还以为她是要我去理发店,却见她从电视机下的柜子里拿出了剪刀。
“剪短而已,保证给你理得好好的。”她自信满满地说。
原来她还自学过修剪头发吗?只是我前脚还想着诅咒与头发等身体组织的关系,她后脚就说要帮我理发,难免令人生疑。但我能够感受到,她在这么说的时候是真的没有任何居心,是真的只是想要帮我修剪头发而已。也就由着她把我牵到阳台上坐下来了。
她轻轻地哼着和煦的旋律,与落地镜里的我对视一眼,又迎着上午的阳光和马路传来的汽车声,面带笑意比划着梳子和剪刀。
咔嚓咔嚓的动静从自己的头上传了下来。我有些难以适应,或许是以前对别人脑袋动刀的恶事做太多,轮到别人对我脑袋动刀了,我便紧张得反射性提肛。这未尝不可以说是杀人犯特有的做贼心虚。为了转移自己的注意力,我问起了诅咒的事情。
“那个诅咒啊”她的态度很是自然,“你知道扎草人吗?”
我想了想,“你是指把对象的头发或者指甲加入到用草编织的人偶里,通过攻击这个草人,为对象带来伤害的诅咒法术吗?”
“是的。”她接着道出了相当不得了的发言,“这就是我让伱对我下的诅咒。”
我惊愕,“什么?”
在青鸟的解释之下,我终于明白了她到底做过什么。
这个诅咒,原来不是针对我的诅咒,而是针对她的诅咒。
在接收到我的遗书,又确认到我的安全之后,她就有了这个计划,并且为此做足了功夫。简单地说,她为了施展这个诅咒而做了所有的前置准备,却在最后关头故意把我推到了扣下扳机的立场,而自己则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