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了受诅咒的立场,引导我毫无自觉地扣下扳机。当时我却以为是自己要中招,还怀着那样的心理准备而吃下了她为我准备的饭菜。
那顿饭菜里确实混入了她的身体组织,而结果就是把我的身体变成了与她的心脏有着联动关系的“草人”。如果我死亡,也会连累到她。当然,她也是有着强大诅咒抗性的主力级术士,哪怕她已经故意敞开怀抱拥抱诅咒了,这样的诅咒也很难在之后伤害到她。所以她压缩了诅咒的生效条件——只有当我像上次一样白白地交出性命之际,这个诅咒才会发动。
这也解除了我的一大疑惑:这个诅咒之所以能够对我成立,是因为我不是接受诅咒的人,而是发动诅咒的人。
而身中诅咒的青鸟则站在我的身后,坦然地说出了这样的话语,“李多,你可能是想要成为大家所有人的英雄,但是我不一样,我只想要成为你一个人的英雄。”
我不由自主地静息,消化这些过于刺激的信息,然后问:“有必要做到这个地步吗?”
“对你就得这么做。不这么做的话,你就又要在我转移视线的时候自顾自地消失了。”她说,“如果你是英勇地牺牲了,我会很伤心,也会为你而欣慰,因为你终究是以自己想要的方式死去的。但如果你是在还没来得及成为自己想要成为的人之前,就白白地把自己的性命亲手交给了别人我也会很伤心,不是普通的很伤心,而是很伤心很伤心很伤心伤心到觉得就连活着都很难受,说不定会想不开,找个天台跳下去。”
“但就算我这么说了,你也有可能不会当真吧。所以我就要有所表示。”她接着说,“如果你真的以那种形式死去了,我就会死于心脏麻痹。”
“心脏麻痹”我哑然。
“你可是我的爱之奴隶哦。你的生命不仅仅是你自己的东西。”她说,“而这个诅咒,不过是把这种想法以最直接的形式传达给你而已。”
“这个世界上哪里有奴隶死了,会连累主人也去死的诅咒啊。”我说,“一般都是反过来吧。”
她笑了笑,放下梳子和剪刀。
“所以,李多”她伸出双臂,从后面环住我的脖子,紧紧地抱住了我,然后用柔软而又温暖的脸颊,轻轻地摩擦着我的脸颊,并且在我的耳畔轻轻地说,“当你变得很难受很难受,难受到觉得连活着都很难受的时候就多想想我吧。”
我心想,她对我这么做、这么说,真是太狡猾了。
除去接受她,我还有什么选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