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看她这个反应,难道她害怕外界吗?还是说她并不害怕外界,而是害怕外人,就像是那些所谓的社交恐惧症患者一样?
“也不是不想要不,我的意思是”她试图组织语言,“说到底我不是经常出现在现实世界里吗?你每次战斗都会召唤我。”
“那不一样。我是说你以现在的样子出现。”我说。
“以现在的样子出现会引来麻烦的吧。”她摸了摸自己的身体,现在她的形态模拟的是幼女模样的“它”。
“大不了换个样子。你做得到的吧。”我说。
她又变得固执了起来,“我只是武器而已,不需要做那些事情。”
“但是你刚才说了,‘也不是不想要’,对吧?”我说,“等以后你能够做到了,就一起出去玩吧。”
她难得地流露出了烦恼的反应,就像是真的孩子一样。
我补充,“如果你是害怕其他人,那么就我们两个人吧。”当然,这么做的话,我得记得先向青鸟报备。虽说我平时就经常和塞壬两人相处就是了。
“不是这种问题”她嘟囔着。
我把这件事牢牢地记在了心里。
次日,猎手的葬礼开始了。
到场的人不少,基本上都是安全局的人。猎手的妻子和孩子都已经确定死亡了,不可能出现在这里。倒是他的父母到场了,是一对相当年迈的老夫妻。但他们只是一般人,对于猎手自缢的真实缘由一知半解。安全局方面好像是直接把真实的情况告诉了他们,至于他们能够记住多少,又是否能够接受,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老夫妻看着猎手的遗容,挽住彼此的手臂,无言地流下了眼泪。
或许只要再过几天,熬过了最难受的几天,猎手就会稍稍地放过自己了吧。但是他未必意识得到那种可能性,或者说正是由于意识得到,才想要趁着现在,以最激烈的方式堵死自己的后路。我很明白那种感情。
如果真的存在天堂和地狱,那么他是会上天堂呢,还是会下地狱呢?
当我下地狱之后,希望不会在地狱里与他重逢。
参加葬礼的人们对于猎手的境遇普遍抱持着同情的态度,虽然知道他在魅魔的控制之下杀死了很多无辜之人,但最终还是体谅了他情非得已的难处。这大概就是第一印象的重要性了。在旁人看来,猎手和我的境遇相差仿佛,对我却是忌惮的态度。可能是因为我在他们的印象里首先是邪恶的魔人,而猎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