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过去的我——刚刚无罪释放的我看来,显然是“它”比较重要,所以无论青鸟再怎么劝说我放弃,我都要执意去追逐“它”的断手。
而现在的我又如何呢?我很清楚自己不应该在这么重要的问题上摆出不清不楚的模样。
我正要当场做出回答,青鸟却忍不住阻止了我,“等等果然还是算了,你不立即回答也可以。我不是要逼你当场回答,我想要的是你在仔细思考之后的答复。”
闻言,我也只好闭上嘴巴。与此同时,我的心里也浮现出来了问题。
虽然在放弃复活“它”的前提下还这么说显得自相矛盾,但我依然是深深地爱着“它”的。只是,我具体是爱着“它”的什么地方呢?
我很清楚自己爱着青鸟的什么地方,但是对于“它”,我却是在对比之下窥视到了自己过去从未深入过的领域。没错,我是爱着“它”似人非人的部分,但是再深入地问下去,我为什么会爱着“它”这种“似人非人”的部分呢?
与“它”相处那么多年,我始终无法理解“它”。明明如此,我却在这里诉说苍白空虚的爱意,只是一个劲儿地说什么似人非人的魅力令我心醉。如果只是表达能力差也就罢了,实际上我发现自己也很难仔细描述这种感情更深层的东西。甚至于,连我自己都放弃了深入了解“它”。
忽然,我产生了一个突如其来的、前所未有的、无法忽视的念头。
我在说着爱“它”的同时又拒绝理解“它”,那么我真正想要爱的,到底是“它”,还是我自己呢?
——
因为决定了不去复活“它”,所以我还有个至关紧要的问题必须解决,那就是如何在我死后保证塞壬也可以活下去。上次提过这个问题我已经有了解决之法,现在就将其说出来吧。
那就是在我临死前把我变成阶段二的不死人。
如此一来,我就会处于死不去也活不过来的形态,在失去所有知觉的黑暗里承受无尽的痛苦。
塞壬和我的性命是绑定的,在我无法死去的情况下,她也不会死去,甚至是无法死去。即使不会如此,考虑到我与她之间是异心同体的关系,也很有可能会出现“污染”传染到她身上去的情况。
因为我没有真正地死去,所以她依旧可以通过我继续操纵真灵之力。就如同过去所约定的那样,我会就此成为她的武器。
她可以自由自在地在外面的世界活动,等到什么时候觉得活够了,也不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