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想要你死,也在你的面前撒了谎,但是没有真正意义上陷害你的意图。”她说。
我陷入了思考,“怎么说?”
“首先,你是必定会与黎明和法正战斗的,这是谁去劝都劝不回来的决定事项。而接下来你的结局无非是两种:一,你会在战斗中败北,死于黎明和法正之手”她说,“二,鉴于过去的你也不是没有打赢过原本不可能胜利的战斗,所以之后的你说不定也会奇迹般地胜利,而结局仍然不会变,杀死黎明的你还是会死于黎明的自爆。”
“你的死亡已是命中注定。这可以说是我在陷害你吗?”她反问。
“不可以。”我说,“倒不如说,你还是那个劝说我回头的人。”
“等待着你的只有两个死亡结局,如果要你在这两个结局里选择一个,你最终的选择也完全是可以预见的。”她说。
我点头,“自然是第二个。”
“所以,我没有在陷害你,反而是在帮助你。这甚至都不是文字游戏,更加不是搬弄是非,而是俨然的事实。我是在为你选择你期待的结果。”她说,“甚至于,你自身也在期望死亡,期望从痛苦之中自我解脱。这一点,现实里的我也看得一清二楚。”
如此一来,我的觉察力无法捕捉到她陷害我的意图也是理所当然。两个结局的差别无非是黎明和法正是否死亡。这与其说是要借黎明之手杀死我,不如说是要借我之手杀死黎明和法正。而对于她自己来说,第二个结局比起第一个结局也是要有利太多了。因为黎明和法正也是她的敌人。
但是这仍然是冒险之举,她必须与杀死自己的人再次战斗想到这里,我问了下去,“那么,你为什么非要编造谎言,而不是直接退出战斗呢?”
“因为你不想让我活下去。”咬血这一句话像是冷水一样把我浇醒。
我迅速地意识到了她之后要说的话。
“我虽然可以避免铁项圈的咒缚对我自动触发,但是你这边仍然可以主动发动。”她继续说,“你必定会使用铁项圈强制我参与战斗,因为如果我退出战斗,你的胜算就会大幅度降低,而这只是其次;最主要的理由则是,因为我在你死亡之后必定会再度作恶,所以你必须保证自己在死亡的同时能够拉着我陪葬。”
是的,当我拿到铁项圈的时候,我也有想过差不多的事情。而在知道咬血为我而死之后,我就没有继续这么想了。但这不是因为我决定不这么做,而是因为我无意识地回避了这种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