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日东升,海滩上的几个人影有条不紊地收拾着东西。
看到大家都准备好了,墨书严肃地说了一句:“准备好了吗?”
方将离微微颔首,应尧庭不屑地绕过他走向树林,至于月胧阴,早就飘然而去,徒留一个风姿无双的背影给他们。
墨书朝方将离耸耸肩,一脸无可奈何的表情。
方将离笑笑摇摇头,不知不觉他们在这无名孤岛上呆了足有月余了,每日应尧庭并着墨书入阵破题,她跟月胧阴,一开始还颇有兴致地跟着,后来发现日复一日,破阵仍遥遥无期,便淡然地留在海滩上修炼了。
只是今日有些不同,所有人都将跟着入阵,因为应尧庭发现,自前几日开始,已经可以发现以前破解过的题目重复出现了,说阴阵中之题已经被他破解地差不多了,预计今日可以破阵而出,是以大家都在收拾行装,说是收拾,也不过是将东西放入青龙戒中罢了,修行之人,倒是这一点尤为轻便了,无论到何处,既不用拿也不用背,一个小小的戒指便解决了。
“有田广十二步,纵十四步。问:为田几何?”
“一百六十八步。”
“今有田广七分步之四,纵五分步之三。问:为田几何?”
“三十五分步之十二。”
墨书问题如连珠,应尧庭的答案几乎是脱口而出,只见一道道鲜红光柱射出,他们脚也不停地走向古林深处,这一个月,不止应尧庭的算术进步神速,墨书对水行文的解读亦是熟络地如同母语了,比之刚进来的时候磕磕巴巴的模样,真是不可同日而语。
时间一点点地过去,他们不知走过了多少路,绕过了多少树,回首看看,身后只留下一片红光交织的通道。
方将离担忧地看看天色,前方的森林依然看不见边际,可是马上就要天黑了,他们还来得及吗?
应尧庭跟墨书正在争分夺秒地解题,自然是无暇注意到方将离的神情,没想到唯一注意到她的担忧的,是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方将离看到月胧阴朝着她微微点头,不禁错愕,这一个月来,月胧阴从未跟她说过话,不,准确地说,自相识以来,除了那一次墨书封禁发作之时,月胧阴跟她说过话之后,就没有再听过他的声音。
想到封禁,方将离的耳根微微泛红,她不禁想到了山洞的旖旎的一夜,还有上次,他怎么好在那么多人面前一直抱着自己不放呢。
若不是知道他封禁发作时痛得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