释放。
看见他的模样,卫年尧心中略微思索。
“此人年纪不大,可究竟经历过怎样的事才会让他的剑意如此霸道?”
他摸了摸手中的长剑,面带怜悯。他已经多久没有摸过这柄伴随他初入江湖的长剑了?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慢慢的不相信手中剑了?
曾经那个因为妖后持政而愤愤不平,毅然决然的辞官返乡,弃笔提剑的五榜进士,从什么时候开始,逐渐忘记自己为何会提剑,而只知权利的了?
“大当家,快走啊,跟我们一起走!”
身后,蒋礼和马怀流在马背之上急切的喊着,他们能感觉到,自从那柄剑出现,安兴王就有点不对劲了。
卫年尧没有回头,从怀中掏出一个赤色葫芦和一本蓝色封面的线装书丢给身后的蒋礼与马怀流。
“带上它,快走!”
“大当家!?”
“快走!这是我身为安兴王的最后一道命令!”
犹豫再三,两人一拉缰绳,战马人立而起,往山下岳州城疾驰而去。
而他身前的夏秋冬从始至终都未曾出手过。
“多谢。”
卫年尧作揖行礼。
“我对他们没有兴趣,我这次来只是为了你。”
夏秋冬冷冷说道,语气中没嘈杂一丝情感。
卫年尧正颗正衣冠,像极了年少时负剑游学的自己。
“岭南道钦州鹤翔郡卫年尧,请指教。”
“请!”
话音落下,一道剑光迅猛而至,而剑光之后是眼神澄澈的卫年尧。
夏秋冬神色漠然,没有任何动作。
不管是他还是卫年尧都已臻至了武道中极高的境界,对争斗中千钧一发的把握远胜常人,谁先出手,谁就更容易露出破绽。
两人互相对峙,以气机交锋,即便没有太过惊天动地的打斗,可在卫年尧剑光至夏秋冬面前五寸有余只是,在他的面前仿佛有一道看不见的气墙,身下的山石一寸寸皲裂,出现了一道道沟壑。
剑气一遍又一遍的冲刷着地面。
就在这时,身下山石陡然震颤起来,被汹涌的气机簸抬起。
卫年尧目光一闪,探手一抓。
咻!
地上的长刀如被无形丝线牵引,瞬间已飞落到了他的掌中。
于此同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