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欢手中的白涟长刀,庄扶风忍不住便欲上手把玩,却不料被程欢不动声色的放到了一旁。
在揽春院如此的大染缸中摸爬滚打最终爬上花魁之位的庄扶风远不是她所表现的那般柔弱。
见“二公子”程欢如此神情,庄扶风惊讶的捂嘴。
“这难道便是二公子您所一直寻找的那柄渝州南婉约的佩刀?!”
话到此处,程欢眼神渐转柔和,轻轻抚摸着刀柄。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席间庄扶风自然献上一曲悠扬琵琶乐。
竖抱琵琶,庄扶风一曲江南名调隔秋沙竟有些江湖气,婉转回荡,加之其飘渺黯然的眼神,竟是平添出些许怅然。
歌曰:
“郎君隔江凭钓处,家家烟火袅袅升,何处是我之归处?
郎君走时我不知,待我知时人不知,何时我待从归处?
郎君归来我已嫁,嫁人我时自念君,何人是我之归处?
悠悠然,戚戚然,茫茫然,惶惶然,何景是我之归处?
何故君去不见我?何故我来君不见?日日思君独我知,君去悠然来自得。”
四人沉浸其中,许岳更是情不自禁用手中竹筷轻轻敲击着酒盏,竟已全然带入,不知一曲已至终了。
魏子庚睁开眼,看着扶风花魁,开口问道:
“扶风姑娘,先前为何如此惊慌?”
魏子庚察觉到这位揽春院花魁的神情,而这样的神情是不应该出现在一个能够辗转多位男人间的花魁脸上的,至少在这揽春院中这表情不应该出现在她的脸上。
果然,在少掌柜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庄扶风脸上再次出现与之前如出一辙的惊恐神情。
就在她犹豫是否应该说出口,或者说应该如何描述这件事的时候,一个故作低沉的声音再次响起。
“于我面前,庄扶风你还有何顾虑?”
这句话好似一记定心丸,庄扶风这才悻悻然开口,但面色却极为难看,好像想起了什么极为恶心的事。
“石公子今日邀请的那位书生打扮的年轻人带来了一个一个怪物!”
“怪物?”
许岳和程熙缓缓放下酒杯,满脸疑惑。
“此话何意?”
庄扶风表情极其难看,看了一眼一旁的程欢,支支吾吾的说道:
“他们带来了一个长着猫耳朵和猫尾巴年轻女子。”